而且总要搞清楚是谁拿走了她夫君的令牌,背后又有什么目的,否则她就算回去也睡不安稳。
裴云升从上次科举失利之后就一直留在京城,没有回家。
这三年通过接手上百个委托,他已经将京城内外都走了个遍,对这些路边的摊档算是很熟悉了。
甚至他一来,这个面条摊档的老板都认得他,招呼道:“公子,有来吃面啊?”
“一碗阳春面。”裴云升道,陈松意在他对面坐下,向老板道:“跟他来碗一样的。”
钱夫人跟丫鬟则坐在了另一张桌上,两人也要了两碗面。
本来以为这样破落的小摊子上,面应当做得不怎么样,可是没想到阳春面端上来以后,几人一吃就觉得颇为美味。
大概也是这一上午折腾久了,没吃东西,于是大家都把面吃光了。
准备付钱的时候,钱夫人身上只带了碎银,面摊的老板找不开,裴云升便把她们的钱也付了。
回到马车上,钱夫人很不好意思。
她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请裴云升跟陈松意帮忙找回令牌,却没有说要给多少报酬。
陈松意:“我没有什么要求,夫人愿意给多少就给多少。”
吃了面变得有些懒洋洋的裴云升抬眼,道:“请我出手,起码要付我的伙食费、车马费。”
伙食费,刚刚那一顿他们几个的钱都是他付的。
至于车马费,钱夫人用的是自家马车载他,就不用额外再付了。
他说着闭上了眼睛,困倦地道:“剩下的就等东西找到再说吧,找不到……这钱就算了。”
反正他这一趟出来,得到最大的收获并不是这个牵扯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的寻物案,而是陈松意答应传授他的推演术。
至于他能不能学会?裴云升觉得自己就没有学不会的可能。
……
昨日,尽管厉王不在宫中,景帝依旧在朝会结束之后,在演武场好好地锻炼了一番,抓上了三皇子跟自己对练。
在接连有了两天很好的睡眠之后,景帝就对锻炼上了瘾。
不管是出一身汗的畅快也好,还是出完汗大开的胃口也好,都让他觉得这个冬日难得不那么沉闷了。
他过问了三皇子领的差事,知道今冬的煤炭无论是运输还是价格稳控都稳定得很好,京城百姓都能以较低的价格买到足够过冬的煤,于是夸赞了三皇子一番。
“虽然在练武的资质上不及他皇叔,也不及朕,但是办差还算是稳妥的。”
三皇子走后,景帝对着身旁伺候的钱忠说道。
与此同时,景帝也打破了记录,三天没有去后宫美人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