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妈,光天就是一时糊涂。”傻柱张了张嘴,却只挤出句话就要进屋。
“糊涂?”二大妈冷笑,笑声里带着铁锈味:“他藏私房钱被媳妇娘家揍成那样,现在连自家人讨公道都没人肯帮……”
她猛地站起身,拍了拍裤腿上的灰:“算了,不耽误你上班了。”随后转身离开。
看见老伴耷拉着脑袋进门,刘海中把茶缸子往桌上一放:“傻柱怎么说?”
“能怎么说,”二大妈一屁股坐在炕沿上,把傻柱推脱的事说了,特别强调了句:“是东来不给他批假”。
刘海中沉默半晌,突然骂道:“林东来算个什么东西!傻柱的事要他管?”
可骂归骂,声音却越来越弱。
谁都知道,这个院里林东来是出了名的“主意正”,有能耐。
“算了,”二大妈叹了口气:“指望不上外人。”
她瞅见儿子屋门还关着,压低声音:“老易怎么说?”
“老易答应去了,”刘海中端起茶缸子喝了一大口:“他说再叫上老阎,人多壮胆。”
“光天呢?死屋里了?”
刘光天其实躲在屋里,躲在床上装睡听着爸妈说话。
听见“死屋里了”这句,他猛地坐起来,后脑勺撞在窗框上,疼得龇牙咧嘴。
镜中的人眼眶发黑,嘴角还留着昨天被小舅子打的淤青,活像个唱花脸的戏子。
他想起丈母娘叉着腰骂“窝囊废”的样子,又想起傻柱刚才躲闪的眼神,突然抓起床上的枕头一顿捶。
“作死啊!”二大妈听见动静推门进来,看见儿子的举动,抬手就要打,却在看见儿子脸上的伤时,手又停在半空。
“起来吧,跟你爸去老易家。”
刘光天没动,盯着床上的枕头直发愣。
刘海中靠在门框上,不耐烦的大骂:“丢人现眼的东西,还不快去!”
就在这时,许大茂的公鸭嗓传过来:“哟,二大爷家这是要摆酒啊?这么热闹!”
他晃着膀子进来,看见刘光天鼻青脸肿的模样,眼睛顿时亮了:“光天这是怎么了?让人揍了?”
二大妈狠狠瞪了他一眼:“关你什么事,问那么多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