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围观的邻居在七嘴八舌议论着,特别是一些有类似经历的老娘们,那眼神像要吃人。
要不是院里好些人在看着,刘光天真想将手里的酒瓶塞到许大茂嘴里。
可众目睽睽之下,他也就想想而已,压根不敢动手。
他扭头看着刘海中严厉的眼神,又看看二大妈焦急的脸,再想想媳妇刚才哭着跑出去的样子。
终于叹了口气:“行,我去……”
刘光天磨磨蹭蹭地走出四合院,朝着丈母娘家的方向走去。
酒后的眩晕感还未完全消退,脚步虚浮地踩在青石板路上,手里攥着的酒瓶早已空了,却仍下意识地捏着瓶颈。
一路上,晚风吹得他脸颊发烫,脑子里反复盘算着该如何开口。
是先赔笑脸,还是先找个什么借口?
可走到丈母娘家胡同口时,酒劲往上一涌,那点盘算全化成了模糊的烦躁。
丈母娘家的院门是扇老旧的红漆木门,此刻虚掩着。
刘光天深吸一口气,刚抬手敲门,门就“吱呀”一声开了。
丈母娘叉着腰站在门内,三角眼一吊,像淬了毒的针直刺过来:
“哟,这不是刘大公子吗?怎么舍得从四合院挪窝了?我家兰子可是哭着跑回来的,你还有脸来?”
屋里传来媳妇兰子的抽噎声,紧接着小舅子拎着根擀面杖冲了出来,堵在门口:
“姓刘的!我姐哪点对不起你?你居然让她在婆家受气?今天不说清楚,别想进门!”
刘光天被这阵仗唬了一下,酒意醒了三分,讪讪地赔笑:
“妈,小伟,我这不是来道歉嘛……今儿个院里出了点事,我喝多了,兰子她……”
“喝多了?”丈母娘上前一步,手指几乎戳到他鼻尖:
“喝多了就能让我闺女哭着跑回来?我早跟她说过,嫁你们刘家没好果子吃!
你看看你那副德行,跟你那不成器的弟弟一个样,就知道惹是生非!”
这话戳到了刘光天的痛处,加上酒劲上头,刚才的怂样瞬间换成了硬气:
“妈您这话怎么说的?今儿这事明明是兰子出的主意,害我出了糗。
兰子不体谅我就算了,还一个劲数落我骂我,我是有错可她就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