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些人是战俘或者是犯官家属,但对方自然求到门上了,朱瞻圭多少也要问一下。
不然他刚才对郑和说的那些话,就是在打自己的脸了。
你堂堂皇太孙都不在意百姓的死活,反而对其他官员如此苛刻严格,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放开我!”
那少女用力的挣扎一下,可惜一个弱女子哪有什么力量,依旧被几个汉子压得死死的。
见到朱瞻圭要问那女子话,挨了几巴掌的教坊司头头,害怕这女子说出一些不该说的连忙道:“殿下,她是犯有恶罪之人,心中对朝廷充满了仇恨,说话肯定胡言乱语,请允许小人将她带回去惩处!”
朱瞻圭扭头看向旁边的护卫。
“去秦淮河那边,把卢鑫给我叫过来,他这个礼部尚书,我想问问他是怎么当的,是谁给他礼部的权利,连我这个太孙说话都没人听了!”
护卫抱拳行了一礼,冷冷的看了那男子一眼,牵过一匹马,快速的往秦淮河而去。
跪在地上的教坊司男子,听到朱瞻圭刚才说的话,额头上的冷汗唰的一下冒了出来。
完犊子了,恐怕要有人掉脑袋了。
站在朱瞻圭身边的郑和,看着额头冒冷汗的教坊司男子,无语的摇了摇头。
朱瞻圭本来就一肚子火无处发泄,结果这帮教坊司的人,好死不死的头硬直接撞上来了。
唉,你们不死谁死?
就是可怜卢鑫了,好好的被手下人拉了进来。
哒哒哒…
很快,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远处奔来。
还穿着一身官袍的卢鑫,急匆匆的赶了过来,马还没停稳就从马上跳了下来。
“臣,卢鑫拜见殿下!”
朱瞻圭没搭理他,看下向了已经被松开,有些紧张的少女。
“有什么话,你直接说吧!”
“是!”
少女畏惧的看了一眼,被护卫看押的教坊司男子。
“太孙殿下,小女子名叫紫悦,父亲曾是户部一名员外郎,去年被判斩首,我们一家男子被流放,家中女眷,被罚到浣衣局为奴,我和姐姐因容貌出众,被罚到了教坊司!”
听到对方的自我介绍,朱瞻圭算是明白了,应该是户部那一批蛀虫的家属。
朱瞻圭点了点头,示意对方接着说。
“我姐妹二人进入教坊司之后,便被安排到舞姬班,负责表演各种舞蹈。”
“原本我们以为我们姐妹二人,可能就这样会过一辈子,可就在前几天,吴主管突然让我姐姐去陪客!”
“我姐姐不肯,就被他们一顿惩罚,随后强行的拉到了那个客人那里,被那客人强行侮辱!”
“第2日,我姐姐贞洁失去,无颜苟活于世,便想自尽了结残身,可被管事的发现。”
“他们不但打了我姐姐一顿,而且还叫来了20多个男子,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