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存看她一眼,大步出了门。
“你他妈怎么什么人都敢抓,你知道这姑娘是谁吗?你知道谁给我打的电话吗?妈的,老子这辈子还没见过那么大的官儿。谁给你批的抓捕令,证据不全你就敢抓?哎呀我操了,我真的,老子心脏病都要犯了,你赶紧把人带到旁边休息会儿,听说还怀着孕呢,可别在我们那儿出事了……”
单存语气硬邦邦的:“没有证据不全,证据链很完整。”
“她承认了?”
“没有。”
“没有口供你跟我说个蛋!人家这身份贩毒说出去谁信啊,你以为你能零口供结案啊?尿检有问题?”
“也没有。”
“痕检出东西了?”
“没有。”
“没有你说什么证据链完整?赶紧把人给我放了!你他妈真是吓死我不偿命,等着!老子现在就过来!”
单存挂了电话,疲惫地按住额头。
旁边被优待的陈碧渠搭了句话:“夫人绝不会贩毒,这是我的推理,如果相信夫人,那被栽赃的证据就很好找了。”
单存瞥他一眼:“照理你得回避。”
“我没问你细节,”陈碧渠小小打了个哈欠,“的确是该谨慎一些,这一看就是冲着夫人来的。不过这人的想法很奇怪,不说夫人一看就没有贩毒的动机,公权力是很难影响到夫人的。”
公权力。
单存沉默了一会儿:“你也是她男朋友?”
“嗯。”
“图什么?”
“喜欢她。”
“心里不难受啊?”
“忙得脑子里想不了这些问题。”
单存闷笑一声。
那倒是。
片刻后,单存又问:“谁打的电话?”
陈碧渠小声道:“沉平莛。”
单存一惊。
“他也能接受?”
陈碧渠好脾气地笑了笑:“夫人值得。”
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又是大年夜的,单存就还是把他们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