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在几个月之前,赵三元肯定会继续困惑一段时间,但此时此刻他猛然看向了老刘,后者也立刻意识到什么,摸向自己的爆米花脑型。
仅仅如此还无法确定猜想,赵三元又扯开另一个报废纸扎人,果不其然,从中找到了另一缕头发,乱糟糟的扭曲成九转十八弯。
至此,在内心压抑许久的无力困惑感消失大半。
因为哥俩断定刚才的一切绝非幻觉,也不是自己五感认知出现了问题,而是被挖坑针对,并且这个坑很早就已经布下。
“是红白撞煞!”
哥俩异口同声,只有在那个时候,才有可能被收集这么多头发而不自知,也只有三元和老刘被撞进煞棺煞轿当中。
如果被收集到毛发加以利用施以邪术,并非做不到这种地步,好比曾经遇到过的替身鬼,比如雨萍能靠毛发对他人施展厌胜术。
虽然不是一个东西,但三元和老刘都明白啥叫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这南月村本来就够离谱的了,再离谱些完全可以接受。
“看来,咱们是彻彻底底被针对了,或许在红白撞煞之前就已经入了局。”赵三元想起那个撑船的艄公,他离奇消失之前数次说出南月村,难道是为了请君入瓮?
可照这么推理,很多地方又说不通。
首先就为啥要被针对?
哥几个是第一次来南月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哪怕是开黑店抓人头,花园口距离南月村着实不近,再加上恶劣天气完全没道理。
跟老爷子有关系也不太可能,毕竟他都几十年没有再踏足关内,当年的恩怨情仇都随着四季更迭逐渐褪色消失,现在能知道老爷子这个人的都少之又少,何况有本事敢来找晦气的。
赵三元不是没考虑过是老仇家一贯道布下的陷阱,但这个想法很快被他否决,那帮瘪犊子不可能来的这么快。
“别往远想了,如果咱们被针对,对方又是怎么确定今夜咱俩离开严家而不是老康和秀才?又是怎么确定咱俩会翻这个墙头?”
“不知道。”
面对老刘的问题,赵三元耸了耸肩表示这个题我点不了,要是能弄明白这俩问题,那一切疑惑都迎刃而解不攻自破了。
虽然给不了答案,但还是给出了自己的一些看法。
赵三元抬头看了看乌漆嘛黑的夜空,轻轻道:“你有没有感觉,好像有一只无形大手悬在上边,你我包括老康秀才甚至整个南月村都如提线木偶一般,想怎么被提溜就怎么被提溜,做任何事在行动前就已经被看的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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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刘缩了缩脖子,忐忑道:“说的这不是老天爷么”
“别把自己太当盘儿菜了,咱们啥档次?没事儿提溜咱干啥?顶多拉粑粑无聊的时候拿咱们这种小人物找找乐子,不过你既然用老天爷来举例,可见你也认为这一切非常人所能为。”
“废话么,真有谁能对整个南月村了如指掌,次次都能先咱们一步挖坑也太他娘的离谱了,再说哪个常人能控制红白撞煞?不提了不提了,老弟你先说咱俩该咋办,你要说翻墙头回去,老哥我先上,死也先死我,伱要说干别的就快点下决定,我实在不想待下去了,瘆得慌”
老刘确实没多少安全感,毕竟之前在面对镜像的时候多次请仙无果,刚才又试了下还是不行,所以他现在想赶紧回归队伍赵老爷子抱大腿。
他坚信甭管这南月村有多邪乎,只要在老爷子身边肯定不会有危险。
“还是很安静,一点声音都没有,你就不好奇每家每户中的人们到底在干啥?”
老刘连连摇头跟拨浪鼓似的,满脸写着我真特么栓Q,啥时候了还好奇?我敢好奇?十有九八刚才的镜像就是这俩纸扎人变的,鬼知道对方还有没有后手,万一红白撞煞期间被收集到了更多的头发怎么办?是真不想再经历一次了,话说老弟你忘了刚才自己有多被动?那都要掏枪互射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