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先为了保密,哥几个肯定不会告诉欧家父子今夜他们要干什么,知道的太多终究不好,所以随便找了个理由,说去趟石门外的庄园找活干。
欧黄没有理由怀疑,当小栓子询问父亲的时候,前者也是这么回答的,却不知在小栓子经历了一场极其挣扎的内心博弈。
三叔,到底有没有骗自己?
那天黄昏在老槐树下说的话,到底是不是谎言?
思来想去,小栓子想亲自去确定,他还怕几位叔叔出外讨活吃不到晚饭,特意烙了几张饼才出发。
孩子的恶很纯粹,孩子的善也很纯粹,区别在于成长的环境和家庭的教育。
即便他从没见过母亲,打小跟父亲相依为命,可他的人格品质绝不亚于任何受到贵族教育的公子哥。
此时此地,此情此景,小栓子哪怕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哪怕他吓得浑身颤抖,哪怕他内心无数次的反复挣扎,也不愿去亲口问他三叔一句你究竟有没有骗我,他的内心深处依旧相信他的三叔。
男人之间的情谊与年龄无关。
赵三元看到那些烙饼碎渣和小栓子的表情,彻底明白了一切。
他苦笑连连,继老高在药王谷挡灾九死一生后,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愧疚到心头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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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以为是糊弄小孩子的随口胡诌,却不知道会造成多么难以弥补的伤害,也许会伴随着一生。
“他刚才说什么?”白衣传教士询问孔霞,现在术法已成,连瓦尔特都不放在眼里,更何况是个炎黄的野小子,只不过看赵三元的神情比自己都嚣张,便出口询问。
听到孔霞的解释后,白衣传教士大为耻笑,觉得赵三元就跟那些炎黄贱民一样愚昧无知,以为会点小本事就自觉所向披靡。
“@#¥%”
一顿鸟语后。
赵三元看了看瓦尔特,后者明白啥意思,解释道:“他意思是事实胜于雄辩,你既然能看到恶魔化身,就知道谁是龙谁是虫,他那边有双头龙,你有什么龙?赵先生你还是先退后吧,虽然很棘手,但我能应付。”
没有回答。
更没有退却。
赵三元微笑望着小栓子,调皮的眨了眨眼。
放弃了使用符箓,他掏出那件代表英雄正义的破门帘披在身后。
这是你我的约定。
今夜一定让你梦想成真,无论代价是什么。
热血在半空中飘洒,三指横抹眼角。
右手掌轻托起老刘赠予的泛黄画卷,声音空灵,掷地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