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编入建州八旗的朝鲜女真后裔足有一万多人,要是都如同他们这般,以后建州八旗恐怕就彻底废了。
这种时候决不能够手软,努尔哈赤很快就展现出了他杀伐果断的一面,他将带头撤退的几个朝鲜女真牛录全部下令斩首。
苏子河畔一排被捆绑结实的朝鲜逃兵正跪在行邢台之上,范文寀声宣读了他们的罪行,随着监斩官皇太极的一声令下,刽子手的鬼头刀迅速的砍向了他们!
尽管这一幕非常血腥,但是下面围观的建州牛录以及汉军牛录,都在拍手叫好!
这些逃跑的懦夫实在是太可耻了,如果不是他们畏缩不前,已经攻上明军堡垒的那些白摆牙喇又怎么会因为孤立无援而寡不敌众,明军的堡垒早就被他们给攻下来了!
而那些一同被编入建州牛录的朝鲜人此刻却是胆颤心惊,如果下次攻城他们再“出工不出力”,恐怕这就是他们的下场了。
行刑台上总共有二十名刽子手,待处死的朝鲜逃兵一排接一排的被押送上来。
刽子手熟练地将那些朝鲜人的头颅一颗颗砍了下来,喷溅出的血水从行刑台的缝隙处流淌下来,直接汇入了苏子河中,将河流染成了一片赤色。
这一次足足斩杀了五百多名逃兵,极大地震慑了众人。
可是已经整整过去三天了,他们仅仅只是杀上了第二层,甚至都没有摸到过位于第三层的主堡。
明军不过是损失了数百人,而八旗则足足战死了11500人,包括4000建州牛录同7500汉军牛录,还不算损失的近五千朝鲜辅兵。
对于能否攻下眼前这座明军的堡垒,所有人都没有信心。
这时范文寀来到了皇太极的帐篷之中。
虽然范文寀是通过皇太极的举荐才得到了努尔哈赤的重用,不过二人平日里私下的交流并不算多。
如今范文寀已经是大汗最为倚重的谋士了,皇太极自然也需要避嫌。
许多事情两人心照不宣!
他知道范文寀此番冒险前来肯定是有大事发生。
范文寀说道:“四贝勒,可知道刚才大汗的伤情又复发了?”
对于努尔哈赤的伤情皇太极自然是很关心的,他说道:“大汗这是被那帮逃兵给气的,不过郎中不是说大汗的伤势可以恢复,并没有性命之忧吗?”
范文寀小声说道:“刘郎中乃是范某的同乡,是范某要求其不得将大汗的真实病情说出,以免影响了军心士气!”
皇太极看着眼前的范文程,厉声说道:“范先生,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隐瞒大汗的伤情,究竟意欲何为?”
范文寀说道:“其实也不算隐瞒病情,短期内大汗的确是没有性命之忧的。不过大汗毕竟已经62岁了,此番乃是被火炮所伤,虽然暂时性命无碍,但是如今正处酷暑,李献忠又中断了对我们的药材供应。”
“根据刘郎中的推测,这个伤口难以彻底愈合,时间长了恐怕还是会危及大汗的生命!”
皇太极说道:“大汗所需的药材直接派人潜入明国购买即可,刘郎中的医术不行就去明国寻找名医,就算是绑,也要将他们给我绑回建州。”
范文寀说道:“这些事情都是我们应该替主子去做的,可四贝勒是否想过万一有一天大汗不幸故去了,大金该何去何从?”
皇太极说道:“大汗一生戎马,比这更严重的伤也受过,一定会挺过来的;即使有所不测,也有大贝勒代善继承汗位,范先生就不必辖操心了!”
尽管皇太极嘴上是这么说的,不过范文寀可以感觉到,他对这个大汗之位还是很感兴趣的。
他颇为担忧的说道:“不瞒四贝勒,奴在担心的正是大贝勒代善的处事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