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摇了摇头……
这下,意思终归是明确了,他要带走蓝昭,不是要进行加害,而是只有蓝昭在身边,他才能真正安心。
朱标很清楚。
每一次周身危机四伏,只有蓝昭待在身边,自己才能够毫无顾忌地做任何事情。
可是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自己偏偏要把“二王案”那个烫手山芋交给蓝昭,致使他不得不离开应天府,也间接导致藩王人心不齐。
回味过来,已是种种错误。
那时候为了名声,又不想强保秦、晋二王,就必须要派人前去调查。
蓝昭无法及时从陕西抽身。
为了稳定藩王人心,朱标只得亲自南下安抚,又牵扯沉船案爆发。
从那时候开始,再想让蓝昭前来,已经晚了。
此刻朱标的心境当中,只有悔恨二字!
他也很清楚。
谋害自己的人,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的亲儿子。
那个满脸泪水的朱允炆!
朱标更加清楚,自己现在这副鬼样子。
说什么,做什么,都无法重新彰显出太子的权威,能够依靠的只有那些心腹臣子。
思来想去,除了蓝昭与徐辉祖最为可信,其他人都是难堪大用。
前者是常妃临终托付的人,后者是朱元璋为其留下的二代班底核心。
至于提拔上来的那帮文官,都是无足轻重之人。
眼下,还是处于危机四伏的状态。
就算要死,也得回到京师后再死!
……
拂晓时分,马车在蓝昭的住宅前停下。
徐妙锦火急火燎地跑进门,一夜未眠的蓝昭听到动静急忙出门,问道:“那边情况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