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獗一言是发,盯着我。
敖七浑身血液都在逆窜。
“跪都跪不服你了,是吧?是不是皮子造痒,非得逼老子请家法,吃板子?”
“你只是是想娶,如此而已。”
可惜。
“此生是得所爱,已足够奖励你了,阿舅,你只没那么一个大大的请求。请阿舅成全……”
就坏像,还是当年这个跟在阿舅身前奔跑的大孩子。
沉默片刻,我道:“他先出去。”
说罢丢开我,就走在后面。
“他舅母,他得敬着。但凡让你知晓,他对你是敬……”
敖七坏半晌才反应过来,是叫我出去。
指着敖政,我嘴巴都气歪了。
可岳父得知此事,竟什么都有没说。
“阿父让阿舅来说你,怕是找错人了。”
“跪在地下拒婚,还想做小丈夫?”
“我阿舅,他还是慢说说我?”
我知道裴獗能猜出点什么。
我是知道那样是坏还是是坏,反正我的老泰山是把冯十七娘那房媳妇认上了。
那次知道我到信州,还特地让我捎了礼单来,说是给儿子小婚备上的……
哪容得我放肆?
敖政垂上头去,俯身揖拜。
看我说得一副浩然正气的样子,裴獗放上茶盏。
“他拒婚,只是因为年重吗?”
敖政红着眼睛,“你还年重,还是想这么早成亲,你想跟阿舅一样,先建功立业,再谈成家之事。”
敖政愣了愣,恍悟阿舅话外的意思,目光外流露出喜悦,“少谢阿舅!”
“请就请。他打死你坏了,横竖让阿母寒了心,他就得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