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你违背承诺,欲陷我昶清宗于不利之地,我便代我师尊割去你的发肤,从今往后你与我们昶清宗再无半点干系。”
说着,他再次挥动长剑,手起剑落,直接割掉了秦敛的一大把头发。
行刑毕竟不是剃度,他这毫不留情的割发方式,自然是直接割破了秦敛的头皮。
殷红的血顺着秦敛的额头往下滴,最终滴落在了银色的台子上,看起来竟像是一朵绽放在雪地里的梅花似的。
“罪人秦敛,认魔族之人为女,不仅自愿替她掩饰魔族身份,甚至还为她寻来了不少毒草,并纵容她往望阙河中投毒,残害昶清宗弟子,桩桩件件,你可有异议?”
秦敛垂着头,道:“我没有认魔族之人为女,阿宁她不是魔族人,她就是我和阿蓉的亲生女儿,她不是魔族人。”
“一叶障目,执迷不悟,愚蠢。”
“……”
“昔日你的左手臂被人砍断,还是我师尊亲手为你把这条断臂给接上去的……他希望你恢复健全之身后能够匡扶正道,扫清天下邪佞,让天下太平,可如今你却犯下这样滔天的错误,那么我也该替我师尊收回你这条早在四百年前就已经断掉的左手臂了。”
说着,楚如镜再次挥剑。
这次他一剑砍在了秦敛的左手臂上,力度之大,甚至直接砍断了秦敛的左手臂,顿时便让秦敛疼得脸色苍白,头冒冷汗。
同时也引起了底下弟子的一阵惊呼,甚至有些弟子还干呕了起来。
“这这这,直接就砍断啦?”
“天呐,好突然啊,我有点害怕。”
“好多血啊,看起来好可怕。”
“……”
他们感到惊讶和害怕,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
毕竟因为昶清宗之前那个只有通过试炼的弟子才能外出游历的规矩,所以导致大部分弟子都没见过人世间的险恶,更没见过这种血腥的场景。
第一次见到血腥的场景,都会感到震惊和害怕的。
这很正常。
站在云真身旁的外门女弟子此刻已经被这样的场面吓得脸色苍白,但云真却仍旧是一脸的平静与淡然,这让那名外门女弟子不由得低下头瞥了一眼她腰间的令牌。
在看到云真腰间挂着的是内门弟子的令牌后,那名外门女弟子立刻便凑到了她的耳边,并小声询问道:“你好,云真同门,我想知道……内门弟子是不是都像你一样,见到这种场景还能这么冷静镇定啊?”
云真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道:“若是你真的对此而感到好奇,那你大可留心去观察周围的内门弟子是什么样的反应,没必要来问我,我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样的反应。”
这里人多,她总不能直接说自己是因为见惯了这样的场景,所以才会表现得这么平静淡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