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轩抱着手臂气乐了:“咱们在那儿忙的要死要活的,他们倒是快活!走,表哥,我们也加入进去……诶,表哥你人呢?”
他一扭头,原地哪还有傅凛知的身影。
季明轩再看向人群,原来傅凛知已经趁他不注意挤进了队伍里。
季明轩:“……好家伙,以前怎么没看到你对这种事这么积极?”
游行的队伍绕过一间间房屋,又围着城中走了一圈,最后来到空旷的田野,将手里的火把插在田间地角,这场游行活动这才算完。
“据说这是为了祈求来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虞甜朝着提出疑问的傅明礼眨眨眼,“对于依赖着土地生活的农民来说,土地就是他们最好的伙伴,种庄稼的人都知道,这收成好不好,全靠老天爷说了算。”
傅明礼若有所思点点头,很快又提出新的疑惑:“可是天下不下雨刮不刮风,这也不是人力所能控制的呀,一味的祈求上苍真的有用吗?”
“话是这样说没错,可人嘛活着总得有希望,也算是一个好的寓意吧?”虞甜有点意外,他活在这个封建年代居然能跳出时代的束缚看待问题,欣慰地摸了摸他的头,“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所以与其指望着上天大发慈悲,不如靠人力解决问题。比如改善农具和土壤提高产量,这些都是以后你要研究的。”
傅明礼:“……”突然觉得肩膀上的担子重了起来。
他一脸沉重地点点头:“我会努力的!”
虞甜眼神欣慰中透着慈爱:他就说嘛,她生的崽怎么可能成为日后的大反派?
瞧瞧这三观,比那树桩子都直!
回到寨子里,美酒佳肴已经备好,还有姑娘们弹奏着当地的乐器,别有一种异域风情。
傅明礼被一群姨姨们拐去蹭吃蹭喝,沉醉在一声又一声的夸赞中,那叫一个乐不思蜀。
“这孩子长的真精致!”
“一看就有福气!怎么就不是我家的呢!”
傅明礼甜甜的笑,心里却想:那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当我娘的。
季明轩和阿满留着哈喇子守在一只烤全羊旁,因为争抢羊腿的归属权差点儿大打出手。
阿满眼神不敢置信:“你要不要脸,我先看上的!”
季明轩摆出吊儿郎当的架势:“那你叫它一声,看它应不应你?”
阿满:“……”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人啊啊啊!
惊蛰被一个陌生的年轻小伙子给拦住,小伙子红着脸羞涩地献上花圈,哦不,花环。
惊蛰脸色沉默而麻木,抬眼看着对面的小伙子,皱了皱眉:“你给我花圈是几个意思?想单挑?这是你们寨子里特有的宣战方式吗?”
看热闹的虞甜险些笑出了声。
季明轩是直男,那这姑娘是直女无疑了。
小伙子眼神明显懵了懵,意识到惊蛰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一脸局促望着手里的花环,磕磕巴巴解释起来:“这个,是戴在头上的。寨子里的男子会在今天亲手做一个花环,献给心爱的姑娘。”
惊蛰愣了一下,神色古怪:“心爱的姑娘?可我们都不认识,你们寨子里的人都爱的这么草率的吗?”
小伙子脸红的更厉害了,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他确实是见惊蛰长的好看,所以才大着胆子求爱的。
也不算心爱,这叫见色起意。
惊蛰语气放缓了一些,一脸认真地劝:“爱的很好,下次不许爱了。至于这个花环,你还是留着送给别人吧。”
她转身迫不及待加入了抢羊腿的队伍,一颗少男心就此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