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傅明礼不明所以,傅凛知讥讽地勾唇:“那县令虽不堪当大用,却好歹做了这么多年的一方父母官,在百姓心中有一定声望。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自然是他做起来更顺手,况且经历这一番,也不怕他做事不上心。现成的棋子,当然要物尽其用。”
傅明礼闻言微愣,那眼神似乎在说,原来还可以这样。
前者眼神嫌弃,淡淡道:“你要学的还很多。”
这是他第一次让傅明礼接触这些东西,这次出宫也不失为对他的一次磨练。
傅明礼撇了撇嘴,却也没反驳,认认真真拱手道:“父皇教训的是。”
傅凛知抖了抖袖,认真抚平上面的褶皱,游京从外面进来:“陛下。”
他眼尖地瞧见他手里的食盒,挑了挑眉:“又是她送来的?”
近几日他忙的抽不开身,有时候吃饭也顾不上,虞甜每天都会送些吃的过来。
傅凛知唇角微微一翘,想到什么,又硬生生压下去。
平常也没见她这么殷勤,别是看傅明礼那臭小子在这里,怕饿着他,所以才眼巴巴送过来吧?
傅凛知心情顿时不是那么好了,眸光凉凉瞧了眼傅明礼,一想到自己还是沾了他的光,心里那叫一个五味杂陈。
傅明礼还真有些饿了,自觉地凑了过去,望着食盒咽了咽口水,察觉到自家父皇阴森森的视线,不明所以地抬眸:“父皇?”
傅凛知神色冷淡收回视线,别开眼:“怎么?”
傅明礼指了指桌子,眼里满是向往,舔了舔唇矜持问:“可以开动了吗?”
傅凛知看得一阵心烦,掀唇轻嘲:“吃吃吃,你就知道吃。”他驱动轮椅朝外面走,“吃你的,朕去看看她。”
傅明礼睁大了眼,一脸茫然:???
他什么时候只知道吃了?
他爹又发的哪门子疯?
——
傅凛知来的时候阿满刚守着虞甜睡下,她经历了一场毒发,身心疲惫,没多久就睡着了。
她心事重重地出门,抬头就看见傅凛知进了院子,心里顿时一跳。
这位祖宗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