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恶人先告状,傅凛知气的一扯唇,反唇相讥:“你的声音那么大,生怕整个皇宫听不见,还需要朕刻意偷听?”
傅明礼好奇地看看这个,又扭头看看那个,似乎对这种场面感到格外的新奇。
他还从未见过一向情绪淡漠的父皇露出如此丰富的表情,也没见过向来对谁都和和气气的虞甜,故意这么呛人。
但是很奇怪,他并不讨厌这种感觉。
“我……”虞甜抿了抿唇,无法反驳,没好气道,“陛下过来做什么?”
傅凛知看了眼杵在一边的傅明礼,暗道这小兔崽子倒是跑得快,他才把他给叫回去,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出现在这里,想必是前脚听到消息后脚就赶来了。
他淡淡收回视线:“这不是听说,今日在长公主府皇后见义勇为,脑袋被石头砸了个大窟窿,所以特意赶来瞧瞧热闹吗?”
他这人说话,总能把关心的话说出一股嘲讽的味道。
听上去阴阳怪气的,别说是虞甜了,就见傅明礼都忍不住皱眉,对父皇的情商感到担忧。
果不其然,虞甜哪里忍得了?
她轻呵一声,黑白分明的眸子直勾勾望过去,微眯了眯眼冷笑:“那陛下可还满意你看到的?真是可惜呢,臣妾现在还生龙活虎的,恐怕让您白跑一趟了。”
“不可惜。”傅凛知盯了她一会儿,语气捎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朕还是头一次见到脑袋被包成粽子的,挺新鲜。”
停顿片刻,他不疾不徐补充一句,“丑的还挺别致。”
虞甜:“……”
该说不愧是父子俩吗?
一天被说两次丑,虞甜有些自闭,不想说话。
傅凛知见好就收,神色自若转移了话题:“顾长睿和长宁也押着呢,临安侯和长公主得到消息便进了宫,太后那边也闹得不可开交。”他眉眼掠过嘲讽,语气凉凉,“所以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被注视的傅明礼唇瓣用力抿紧,在傅凛知平静的眼神中垂下头去:“是儿臣的错。”
虞甜诧异地望过来:“这关你什么事啊?”
这孩子怎么什么事,都爱往自己身上揽?
傅凛知倒是气定神闲:“让他说。”
傅明礼沉默片刻,出声:“顾长睿邀儿臣去的时候,儿臣就发现了不对劲,也提前做好了防范,只是……”他望了眼虞甜的方向,眉眼一黯,“只是没想到还是出了意外,是儿臣高估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