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福子一听,顿觉皇后娘娘深明大义,乐颠颠跑去摸鱼了。
这正合虞甜的意。
她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飘向那案牍的目光藏着几分热切。
傅凛知平日里都在这里处理折子,那份名单会不会藏在这里头?
四下无人,正是动手的大好时机。
可虞甜没动,她搭在桌上的细白手指轻轻叩击,是思考时的惯用动作。
会不会,太顺利了些?
她刚好要来偷东西,傅凛知不在,李有福也不在,殿里伺候的人加起来就一个没啥心眼的小福子?
这未免也太松懈了。
听说,傅凛知养了一支暗卫。
她观惊蛰身手,并非寻常高手,好几次神出鬼没,连她都吓了一跳。
惊蛰十有八九也是暗卫。
那这殿里,八成也四处布满了暗卫。
虞甜漆黑的眉目微挑,无意扫过桌上的热茶。
茶是刚沏的,温度滚烫。
她抬手扶了扶鬓边发钗,宽大的袖摆无意间扫过茶盏,那滚烫的茶水眼看着就要泼到她的腿上。
夏日裙衫薄,这茶水要是泼到腿上,少不得得烫红。
下一秒,虞甜眼角余光瞥见那茶盏硬生生偏离了方向,“啪嚓”一声,碎在她脚边。
裙摆被沾湿了些许,虞甜“惊讶”地站了起来,一脸心有余悸。
垂头的瞬间,她唇角轻轻扯了扯。
暗处的霜降松了口气。
听到声音,小福子连忙蹿进来:“娘娘怎么了?”
看到地上的碎片,他顿时一片了然:“娘娘您别动!让奴才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