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宁语正要开口,就见白承之大步走了过来,站在叶宁语身侧。“你先回,我们同祭酒还有事要说。”
见白承之忽然站出来,叶安舒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自己明明问的是长姐,白夫子怎么答得这么快。
“你先回吧。”此时,叶宁语也开口。
“好吧。”叶安舒失望了片刻。转身之时,忽然看到桑榆阁台阶之下的同窗们,这才想起自己带着这么多人过来,还有一件正事。
他又转过身看着叶宁语。“我带他们来给夫子道歉。”
说罢,叶安舒转身看了台阶下的二十多人一眼,那些人会意,立马齐刷刷站成了整整齐齐的几排。
叶安舒在前领头,其他人跟在他的身后,对着叶宁语长揖行礼,动作整齐划一。
“夫子,我们错了!”
二十多个少年郎的声音洪亮无比,响彻国子监的上空。
“这……”叶宁语看了下方保持着行礼姿势的众人,又看了看偷偷抬头看着自己,企图传递讨好眼神的叶安舒,心中顿时明白了。
叶宁语还能保持淡然的神态,可一旁的魏桓和祝司业不淡定了。
“他……他们……”魏桓瞪大了眼睛,望着台下众人,一脸不可置信。
“他们在道歉?”他又看向祝司业,语气里满是怀疑。
“是。”祝司业也呆呆地望着那些平日里要跳到天上去的公子哥们,又眨了眨眼,才确信眼前都是真的。
魏桓此时只想三呼苍天,可还是没忘记保持祭酒的体面。
他深深地看着
“起来吧。”叶宁语淡淡的三个字传入众人的耳朵,学子们这才起身,整齐地站在原地。
“夫子,你下一次何时来讲学啊?”
“夫子,昨晚的课业我没写,刚刚补写了,请夫子一阅。”
“学生有篇文章不知何解,想请教夫子一二。”
人群里,陆续有学生站出来说话,看着叶宁语的目光里,无不虔诚恭敬。
这样的场面,再一次让魏桓的嘴角猛地抽了抽。
“三日后的下午,我来讲学。有什么事,到时候再说。”
魏桓懵了,宁夫子第一日来讲学,难道不该树立一个勤勤勉勉,为学子积极答疑解惑的形象吗?为何有学子来请教,她还要推诿?
这……也不知会不会寒了这些学子的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