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面竟然放满了温父生前的遗物,其中一幅画,还是温父画的温纯。
当年温父死后,温母崔凌和弟弟温木经营公司不善,最后不得不把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拍卖。
温纯这次回国后,也在尽可能去找父亲的遗物,特别是这副画。
画上的温纯才十多岁,一身白裙坐在阳台上,抱着一大束的鲜花,言笑晏晏。
温纯一步步走过去,看着那幅画,就想到了满头白发的父亲。
他在给自己作画的时候,那慈祥的一张脸。
温纯伸手轻轻地触碰着那副画,喉咙有些哽咽:“我还以为再也找不到这副画了。”
因为这是父亲给她画的,不值钱。
她怎么也没想到,季寒舟能把它找到。
季寒舟见温纯现在的表现,知道这次是送对了东西。
他一步步走上前:“这些东西,你都可以带回岱椽。”
是带回岱椽,不是带走。
他只想尽可能让温纯不舍得走!
温纯收敛情绪,回头看向季寒舟,眼中都是感激:“谢谢。”
“你以后别再闹,要什么,我都给你。”季寒舟道。
闹……
温纯眸色暗淡了些许,含糊点头。
季寒舟这个时候又拿出了一张黑卡,递到了她的面前。
“这张卡你随便刷。”
以前温纯嫁给他后,他都是让许牧给温纯生活费。
不过直到温纯离开,他才发现,许牧打给温纯的钱,她一分也没用。
温纯望着递到面前的卡,没有欣喜,摇头。
“不用了,我有钱。”
季寒舟的手僵在半空,沉默了片刻后,又解释:“我们现在不是夫妻吗?”
“这是我的工资卡。”
他也不知道身为丈夫,是不是应该这么做。
温纯只好收下,反正这一个月过去,他们就算什么都不欠了。
……
答应和季寒舟做一个月夫妻后,温纯发现他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每天都要她抱,亲,牵手……
这种感觉好像他们是真的步入了婚姻,而不是有名无实。
在桑铃县待了三天后,两人一起回桃洲,在晚上八点的时候,季寒舟开车带她到了江边,看烟花。
八点的时候,烟花准时在天空绽放。
四周是三三两两的人,温纯和季寒舟站在一起格外的登对,这一刻他们在外人看来就是一对夫妻。
温纯望着天空中绽放的烟花,有一种冲动,就是告诉季寒舟真相,告诉他,小逸是他的孩子……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季寒舟就接到了阮星辰打来的一通电话。
温纯不知道阮星辰说了什么,就看到季寒舟很着急的要走。
她忍不住拦住了他:“你不是说这些天,不会有任何人打扰我们吗?”
“等我回来再说。”季寒舟道。
温纯却抓住了他的衣袖:“你想好了,如果你现在走,我就不会再履行承诺了。”
不会再答应什么做一个月的夫妻。
季寒舟一点点拉开了她的手:“阮星辰出了事,现在在重症抢救室。”
“我会让人来接你回去。”
语罢,他上车离开,留下温纯一个人站在原地。
温纯看着扬长而去的车,并不觉得难过,只是觉得自己很傻,还以为他变了,差点就把孩子的事告诉了他。
幸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