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黄昊却是并没急着回答伏徽,而是想着——原来所谓‘辩经’,就是换了个壳的辩论。
只是说,辩经是在辩论时,需以“先贤言论”为矛,以“经义字句”为盾而已。
想到这,黄昊却是皱起了眉头,因为他在这个世界读的书太少,又能知道多少名人名言?
而那本《明义篇》,他也只翻过几页,倒也记得那么几句话。
当然,他还懂几句论语,什么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啥的。
不过就算如此,黄昊这会儿还暂时没有多么慌乱。
因为辩经说到底,还是一种辩论,而再换句话来说,便是打嘴炮,而黄昊最擅长的,便是这打嘴炮。
“伏大家此言差矣。若是两国处于敌对状态,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打上仗了,那你之灾祸,又与我何干?”
见黄昊说得直白,也有那么点道理,伏徽却是笑了笑,随后沉声说道:
“《武德论》有载——兵者,伐罪也;战者,止戈也。纵两国交兵,伐的是乱政,止的是凶戈,百姓何其无辜?”
“殿下若是因两国交兵,而弃我国百姓性命于不顾,那岂不是有违贵国先贤所言?”
武德论?
黄昊一听,心想:还有这种书?怪不得他没看过呢,还不是因为——他是年轻人,从不讲武德。
“伏大家此言又差矣了,贵国百姓无辜,那我国百姓就不无辜了吗?”
“要知道,我国的粮食也是我国的百姓辛辛苦苦种出来,而伏大家你一句‘义字当头’,便让他们让利于你。”
“没有赚头,那将来这地,谁还愿意种?”
说完,黄昊又直勾勾地盯着伏徽说道:
“伏大家,本殿下要是送几亩地给你种,而卖粮食赚的银子都归我,那你种吗?”
闻言,伏徽却是皱了皱眉头,很快便说道:
“若是为义,老朽当然种得,可殿下你分明是为财,所以老朽当然种不得。”
黄昊闻言,却是立马随口接话道:
“哦?那本殿下若是将你种地所得,尽用于救济灾民,这总是为了义吧?那你可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