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喊的声音大丢人,而是他想省点力气,免得夜里再给饿醒了。
要是醒的太早,肚里反酸水的滋味,可不是灌自来水就能解决的。
“嗷什么嗷?今天院里的情况你没看么?
等到于莉那边一死心,我立马就找人帮你说亲。
没了李茂在中间之掣肘,咱们家说不准还能少掏点彩礼钱!
反正你也不着急,省点钱不好么?”
夜深人静,就算关着门,阎埠贵的声音也不算大。
说到省钱,阎解成立马就点起了头来:
“对!是得省点钱!
这些天追于莉追的,炒肝我都不舍的多吃了。”
“嗬,还不舍得多吃?
我看你也没少吃,我说哥,咱们都是一家人。
你说你,反正也请不到于莉姐,干嘛不把炒肝带回家里吃?”
说话的是阎解旷。
对于阎解成天天吃独食这事,他们几个小孩子心中早就有怨言了。
半大孩子吃垮老娘。
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怎么吃怎么不够。
他们每天在家里吃着粗茶淡饭就算了。
隔三差五的,阎解成就带着一身炒肝的味道回家。
那滋味,别提有多难受。
“嘁,我花的那可是我自己的钱。
欠家里的钱,还有平时的生活费,我可都按时交的呢。
你们要是真的嘴馋,干嘛不跟刘光天还有刘光福他们学。
去粮站扛大包,就算再不行,干一个月也攒出来一两顿炒肝钱了。”
阎解成没有良心的说着这话。
“你当我跟解放不想去啊!
问题是家里的饭是按肚子量的,你一个不长个的人都吃不饱,更别说我们这还需要长个的了。
平时上到最后一节课,我都恨不得趴在桌子上不动弹。
还扛大包?
那大包能把我压死你信不!
再说了,你不是我哥么,当哥哥的赚钱了,照顾照顾我们几个小的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