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久言趁机道:“不如我来做了这个媒人如何?”
宋与民没有吭声。
宋炎忙起身道谢。
郑久言笑道:“这才对!男子汉大丈夫,行事光明磊落,既然决定了,就堂堂正正地去做好了!”
宋炎连连点头。
宋与民长叹一口气,转身进了屋。
郑久言就朝着宋炎使了个眼色:“你以后要跟着赵家的人过日子了,你伯父把你视若己出,就算知道你过得好,心里肯定也舍不得,你去好好跟你伯父说叨说叨。”
宋炎感激地再次向郑久言行礼。
郑久言笑着摆了摆手,出了垂花门就派人去打听了窦世英的行踪,备了十二色的礼盒,踩着窦世英下衙的点,去了静安寺胡同。
窦世英听说了郑久言的来意,讶然地张大了嘴巴,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他小心翼翼地求证:“您没说错吧?为宋千里和我表侄女保媒?我大舅兄家可是要招赘婿的!”
“是啊!”郑久言笑道,“早就听闻贵府的表小姐安静娴雅。宋公子跟着宋先生在贵府坐了这几年的馆,相貌、品行、学识您也都是知道的……”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窦世英已经激动起来,他忙叫了窦政昌来陪客,自己一溜烟地去了客房。
舅母也是一夜未眠。
宋家会不会答应呢?
如果不答应,璋如的婚事该怎么办?
该托的亲戚朋友都托遍了,该相看的孩子也都相看过了,哪里还有合适的人选呢?
若是这件事传了出去,别人会不会觉得赵家急着嫁姑娘,轻瞧了璋如?
早先怎么就没有想到宋炎?
如果是在真定的时候提这件事,成与不成,都有了定论,也不至于要弄到京都来。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猫儿胡同那边还好说,若是让槐树胡同的人知道了,还不得暗地里幸灾乐祸啊?还有王家,也住在京都……
她想想都觉得头痛,一整天都没有什么精神。
见窦世英兴冲冲地过来,舅母大吃一惊。
窦世英没等她开口,已对她身边服侍的道:“你们都下去,我和舅太太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