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没有将自己的猜测,就这么告诉给包拯,而是回头找了个机会,离开了开封府,去找人了。
展昭找的是谁呢?
“展大哥?”
展昭常常未语先笑,给人很温和可靠的感觉,但是此时他却是一脸严肃。
“惠风,我觉得大事不妙。”
林莱左右看看,才拉着展昭进到屋内:“你猜出来夜访皇宫之人是白兄了?”
展昭一愣,“还真是他?”
他顿了顿又说:“‘夜访’?惠风你如何能这般定性他所做的事?等等,难道官家并没有要严惩白兄的意思吗?——之前我怕府尊看出我知晓什么,便没敢仔细问他。”见她点头后,展昭不免跟着松了口气。
过后,展昭又皱着眉道:“白兄此次未免太大胆了些。”
“这不是事出有因吗?”林莱说着就一直盯着他,展昭这才反应过来:“御猫!”
林莱点点头。
“我原本以为白兄得知此事后,会直接来开封府找我,以讨要个说法呢。”展昭有些惊奇,可他又仔细想了想,便明白了几分:“白兄可是想到了这称号亦非我本意,才改变了主意?”他忍不住感叹道:“好个锦毛鼠白玉堂,他还是那般通达谙练,恩怨分明!”
林莱现在可听不得这话儿:“展大哥,这种夸奖的话,你还是到那白耗子跟前说去吧。”
展昭敏锐地察觉出什么:“要不我也夸你一句?省得你又说我偏向他。”
林莱:“……那倒不用。”她说罢撇撇嘴,“唉,这不是那白耗子闹得那般沸沸扬扬,官家又求贤若渴,对着我接连夸了他好几句,还说什么他可能比我还厉害。这像话吗?”
关键是官家都说定叫她做六扇门指挥使了,现在他竟然还犹豫了!
这可不能忍。
所以她和白玉堂他们蛇鼠一窝组合,就此解散了。
哼。
展昭心说:‘原来如此。’
怪不得他觉得她刚才语气格外酸溜溜的呢。
他正要安抚她两句,就见她掐起腰来:“官家可是将缉拿他的任务,全权交给我了。那白耗子就给我等着瞧吧,我非要把他追的抱头鼠窜不可。”
展昭笑了:“抱头鼠窜啊——”“鼠”字上重音。
林莱也笑,其实她现在和白玉堂的情况,更像是“猫鼠同眠”,毕竟他们俩这捉人的,和被捉的沆瀣一气么。只是她的代号又不是“猫”,所以这个成语就不用了。
说起猫来:“展大哥,你怎么回事?你刚刚明明还在那儿大肆钦佩白玉堂,怎么这会儿又打趣起他来了?墙头草啊墙头草。”
展昭哭笑不得,“惠风你不也是吗?你看你这句话怎么都像是在为白兄打抱不平。”
林莱“唔”了一声:“哼,白玉堂那个贼眉鼠眼的男人,又如何担得起咱们俩对他的好感呢?”
“贼眉鼠眼?”展昭好笑地摇摇头:“惠风,这次我可不会附和你了。”
林莱无法反驳,虽然他们蛇鼠一窝组合解散了,可他之前那无比帅气的一面,她还记着呢,因此她决定收回这个成语。“罪孽的男人,总行了吧?”
展昭失笑。
他现在已经彻底放下心来,也有了闲心问她:“惠风,你准备怎么追捕白兄?等下,你没有在官家面前透露,其实你已经知道对方是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