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
眼看着刘梅花进屋关门。
隔着门板,牛婶忍不住多说了一句,
“天太黑了,你怀着孕,晚上能不出门就不出门了。明天我让你爹找木匠给你打个尿桶。”
回应她的,是里面女人带着困倦的一声“好。”
回屋后。
牛婶一宿没睡着。
她想了一整夜,就这么让她睁只眼闭只眼的看着那女人怀着她的金孙跟别的男人苟且,她心底是真的不甘心。
万一那男人动了要把人娶回家的念头,他们老两口可怎么办…
第二天,牛婶出门上工都频频走神。
一上午干活的效率不高不说,还头昏脑胀的。
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大了,昨晚又失眠熬了整夜的原因。
本想坚持完这一个上午,中午再回家补个觉。
可后来眼前出现重影,头也阵阵发晕,她只好跟大队长告了假,想回家休息一下。
昨晚那事儿她都还没和老头子说。
回家的一路都在想着,要不索性就和刘梅花说开来,
她要实在是想男人,想嫁人,等孩子生下来。
他们不拦着她。
但是在孩子生下来之前,就不能再放任她做出这样的事了。
牛婶给自己做了一番心理建设。
结果,还没到家。她远远的就看到,刘梅花鬼鬼祟祟的走进家门口的巷子里。
巷子后面是树林,树林通往后山。
牛婶若有所感,打起精神跟上去。
在穿过巷子,走到林子深处后,大树底下的身影,让牛婶浑身汗毛竖起。
方才的心理建设都化为虚无,牛婶的心底只余愤怒和谩骂。
这小贱蹄子是没有男人是活不了吗?
不过才一天,就想着出来找男人。
这男人还是隔壁村有名的二流子。
她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快气的起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