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清放白纸钱的手,顿了那么一会,才松开手,将白纸钱送进了火堆里。
“有多少人?”凌清问。
“两千人。”
早先还听萧衍说,加上从凌府赶出去奴仆,才几百人,怎么一下子就增加到两千人。
“除了我家曾经的奴仆,其余的都是原本躲在城里的人?”
“对,都是从悬济堂里出来的。”李善说:“现在城里的悬济堂,唯有东城那家还开着,其余都关闭了。”
“钱来赌坊里的人,也在蠢蠢欲动,恐怕他们会来一个里应外合。”
火盆里的火,映进了凌清的眸里。
凌城主逝世,就是他们发动攻击的最佳时机。
凌清有些不明。
既然一直在等待这个机会,为何还要这样磨磨蹭蹭的不直接攻进来。
难道,还有什么事情阻碍了他们?
哥哥吗?
凌清蹙眉。
自己爹爹说过,北凉国朝缺金少银,抓拿哥哥大多都是为了银钱,有了钱才有能力对外扩张侵略。
现在,萧衍说,哥哥已经死里逃生,就快要逃回来了。
那么,他们想抓住哥哥索取银钱,机会渺茫。
凌清抬眸,望向虚无的半空。
交易?!
陈显和钱融?
一个要钱,一个要命。
抓不到人,要钱没钱,要命要不了。
所以,唯一进攻的机会选在自家爹爹死后?
但是,他们还在拖延。
凌清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