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白露那丫头说的?我只是说我要离开,这丫头话听不全的。”
“并不是她误会了你的意思。”萧离低声说:“因为是她亲自送你出城的。”
花惜正把腰间的丝带打成一个漂亮的结,听他这么说,瞪大了双眼。
“是的。”萧离说:“诸葛白露亲自送你出的城。”
“可我还在这里。”花惜不敢相信。
“因为她送走的不是你,是金奢狸。”
花惜啊的一声,萧离捂住她嘴巴:“这有什么好惊讶的,不用这么大反应。”
“那躺在床上的是谁?”
“渊月。”萧离很确定。
这两日,心中总有怪怪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就是觉哪里不对劲。直到羽林卫说告诉他金歌手下有一批人出去做事未归。
是的,那怪怪的感觉就是因为少了人。他平日里并不注意王府中的人和事,但忽然少了四十人之多,且都是平日里照面的,又怎能会没有感觉。而且,那个躺着的金奢狸,体内竟有胖屠的七杀刀意。
如果王府中有个女人,为七杀刀意所伤,那就只能是渊月。
如果她是渊月,花惜刚带自己进入了全新的世界,那么诸葛白露亲自送出城的姐姐,除了金奢狸还能有谁。
她太聪明了。整个凉王府,除了花惜,怕是谁也不能轻易离开圣京。
听他说完,花惜更觉糊涂了:“她为什么这么做?”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平安的离开圣京。”萧离说:“武威侯虽然不认你,但心里还是拿你当女儿的。京中波涛暗涌,风雨将至,他必然想你早些离开这个是非地。你这样……”趴在花惜耳边低语几句,交代了如何如何,怎样怎样。
花惜身上特有的味道钻进鼻子里,弄得浑身痒痒。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激动,那是发现秘密之后的兴奋。忍不住伸舌头在花惜耳垂舔一下,就觉的滋啦啦的痛,舌头被耳钉划了个口子。
“不长记性。”花惜坏笑一下。
花惜找了个借口,很热情的把红泥拉走。
萧离独自进了房间,拉开床幔钻了进去。把人扶起来,抱在怀里,就更确定不是金奢里了。
自己最开始觉的不对,是因为手。金奢狸的手骨多肉少,也许是常年军旅的原因。双手放在她胸前抓了一下,心中冷笑:脸可以变,胸却变不了。金奢狸那样的,根本无法掌握。
怀中人轻嗯了两声。
萧离在他耳边轻声说:“渊月!”
她似梦似醒,只有力气从鼻孔中发出一声:“嗯——”
萧离心道:七杀刀意根本不会让她昏迷至今,一定是中了红泥的销魂散。只有她的销魂散,才能让渊月这样的高手如此这般,因为自己中过她的招。
他试着想把销魂散逼出来,可一旦输入真气,渊月体内的七杀刀意便会反噬。那刀意太厉害了,以他现在的修为,逼出刀意也凶险的很。神游一刀,连符飞絮都难以应付,何况是他。
而且也不用这般费力,还有更好的法子。
红泥看着花惜,想起那一幕,她自己都还在尴尬,花惜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她换了身大紫的长裙,举手之间比以往更显妩媚。那妩媚中有种特别的味道,就像一朵花,今天终于绽放出她的美。
“怎么样?”花惜冲她一笑。
“你穿什么都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