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下身子,将顾萱萱抱起来,“你娘呢?嗯?”
“窝娘回家了,窝想陪泥玩玩。”顾萱萱水灵灵的大眼睛眨巴眨巴。
【萱萱才不是想吃菜市口的肉包子。】
梁州辞自然不会拆穿,他捏了捏她的鼻子,“好,谢谢萱萱陪我。”
“不客气。”她垂下小扇子般浓密的睫毛,乖巧可爱。
菜市口。
梁州辞命令官差将一箱箱断须膏摆了出来,林林总总加起来,居然有几百箱。
衙役抓了醉香楼的掌柜押在菜市口。
“私通敌国,购买断须膏,危害东岳国子民,按律当斩!”梁州辞怀里抱着顾萱萱,坐在宣判席位上,威风凛凛地掷下斩立决的木牌。
“不要啊,不要啊……”掌柜的脑袋被压在木桩上,哭得比死了亲爹害惨。
刽子手举起大刀,寒光乍现。
梁州辞捂住顾萱萱的眼睛。
哗——
人头落地。
百姓噼里啪啦地鼓掌,掌声如雷鸣贯耳。
“杀得好!”
梁州辞将顾萱萱的脸压在怀里,生怕她看到可怖的血腥。
“对了,别跟你娘说我今日杀人了。”他突然想到。
在阿婉面前,他还是娇娇弱弱为好。
他要维持住在阿婉心目中温润儒雅的形象。
顾萱萱伸出一根食指。
“一个肉包子?”梁州辞宠溺地问。
她摇摇头,“十个。”
梁州辞:“……”
好吧。
十个肉包子,一天吃完,也不算太多。
顾萱萱低头摸摸自己的肚子,“吃这么少,真是委屈你了。”
梁州辞:“……”
正说着,金陵来了,他抱拳道:“大人,断续膏该怎么处理?”
梁州辞薄唇抿成一字。
“烧了?”金陵试探性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