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氏歇息的后罩房看似偏僻,实际上离招待辽王的花厅后院的暖阁只隔着一堵墙。
而且还应该有个活门直接通往苗氏歇息的厢房。
虽然不知道宋墨怎么会孤身一人出现在花厅的后院,苗氏又怎么会突然不见了,但他本能地感觉到宋墨上了当!
他顾不得许多,提气就准备跳下去给宋墨示警。
谁知道气运丹田,身子却是一沉,再也动弹不得。
段公义大骇。
耳边传来一个阴测测的声音:“别动,不然让你死无葬身之处!”
段公义想要破口大骂。
人都死了,还管他有没有葬身之处!
可话到嘴边,都化成了浅浅的轻哼。
他不禁又悔又恨。
悔的是自己这几年顺风顺水,太过大意,明知辽王身边的几个人身手不弱,也没提高警惕;恨的是自己受了窦昭这么多的恩惠,关键的时候自己却没能帮上忙。
他的牙齿咬得咯咯直响。
眼睁睁地看着宋墨走进了暖阁里。
原本不见了踪影的柳红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
她鬼鬼崇崇喊着“世子爷”,推开了暖阁的门。
“是谁?”暖阁里传来宋墨低沉却带着几分严肃的质问。
“奴婢是二爷身边的柳红……”她说着,突然发出一声高亢的尖叫。
刺耳的声音回荡在院落中。
原本应该在花厅里喝酒的辽王和宋宜春却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出现在小院里。
辽王的随从更是像早有准备似的分散在了院子的各个角落,牢牢锁住了小院进出的每条通道。
段公义恨不得扇自己几耳光。
“出了什么事?出了什么事?”宋宜春高声喊着,声音里隐隐透着几分兴奋,赶在辽王之前推开了暖阁的门。
柔和的灯光像月光一样倾泄而出。
段公义看见一个女子拥被瑟缩在罗汉床角,而宋墨就站在罗汉床前。
完了,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