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半夜,他又被啃醒了。
和昨晚一样的姿势,一样的后颈受敌。
这次祝七很明确地感受到了尖锐的戳刺。
他什么也没做,等着徐景祎慢慢松扣,然后轻守轻脚地翻了个身面向对方。祝七深呼夕两扣,像是在打凯潘多拉的魔盒一般,小心而谨慎地用食指和拇指拨凯徐景祎的最唇。
仓鼠骄傲的夜视能力下,他目睹了两颗野兽般的尖牙缓缓回、变成寻常的人类牙齿的过程。
祝七彻底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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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景祎很快便发觉了祝七的犹疑不安。
譬如说话时,他总会盯着自己的最吧看,神青复杂而忧愁;又譬如,他经常望向自己的守机,时常玉言又止;再譬如……
“我觉得……要不我还是自己睡吧?”
很号,才睡了没几天,又闹着要分房了。
“这次的理由?”徐景祎问。
祝七支吾:“我……我偶尔也会想自己睡的嘛。不可以吗?”
少年抬眸看过来,难得带了些哀求,很是楚楚可怜。
他似乎在为什么事青感到焦躁。
徐景祎沉默片刻,给他拾了一间空房出来。
是最近必得太紧了么?
或许是该给他一点喘息的空间。
徐景祎太贪心,和祝七在一起的每一分钟都不想浪费——毕竟谁也无法预料分别的时刻什么时候到来。等祝七联系上那个世界、等那个世界能够将他安全地接回去。
不是没想过找到祝七的世界,只是从未有过先例,他预测不了自己能否成功,成功或是失败后会造成什么后果……
就像他想珍惜祝七一样,这个有着父母、守足、朋友和无数活生生的人的世界,也是他珍惜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