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他这么多年来的出轨证据甩了他一脸,说这么多年我陪着你白手起家,让我净身出户,你想屁吃!
江枫就哭着求我别离开他,拿当年的山盟海誓企图唤回曾经情爱。
而我分的很清,年少的江枫和眼前的江枫不是同一个人。
他最终还是签字了,作为过错方,他放弃了大笔财产。
他双目赤红,说:“我只有一个要求。”
我看他签完字,心情颇好:“说吧。”
“离婚以后立刻手术,你的病情不能再拖了。”
没想到他说的竟然会是这个,我一时之间有些没反应过来,然后就释然的笑了笑:“你管我呢。”
别再假装爱我了,我真的会恶心。
只是从民政局出来了以后,我突然意识到我现在是个有钱有闲的富婆了,不是那种会被人指着鼻子骂“你花的都是我的钱”的那种富婆,是可以支配所有财产的富婆。
于是我又高兴的给陈医生打了个电话:“手术推迟,我去玩玩。”
我这人平平无奇,胸无大志,唯一的愿望就是多走走,多看看。
于是我背上了行囊,带上了钱包,出走旅行。
当然不是我一个人,还有我心爱的少年。
当初我们说好了,要一起环游世界,现在我来履行诺言了。
后来陈医生告诉我,余棉做了人流。
新闻上说因为我和江枫离婚,财产分割,江枫抵挡不住如狼似虎的竞争者,宣布破产。
所以余棉打胎,我不意外。
我说:“我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
陈医生就笑笑:“好吧,那我以后不说了。”
陈医生现在是我唯一的朋友,我每走过一个地方,都会拍照片给他。
而他似乎也是唯一一个能看见少年存在的。
他说:“你们现在很幸福,人生有这个就够了。”
接收到这句话时,我正在和少年一起看雪山。
两两相望,已经病朽的躯壳好似在重新焕发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