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们被人打成重伤,躲到城郊破庙里面。”
“如今是生是死,还不清楚呢。”
“不过,听说他们夫妻二人,死活不愿意离开燕京城。”
“信亲王府的人,怕事情闹大,似乎也想将他们赶尽杀绝。”
沈宓自然清楚,这静安堂老板要留在燕京城的决心。
云岚有些疑惑:“小姐,奴婢始终不明白,你是如何知晓,这静安堂老板的女儿楚欣月是在信亲王府?”
沈宓坐在窗前,眸色冷淡。
“我自然知道,只是,我还是低估了静安堂老板,找回女儿的决心。”
“当日让你派人送信,将楚欣月的下落告诉他们夫妻二人,没曾想,他们拼死都要一搏。”
“可惜了,他们只是普通百姓,哪能与燕京的权贵们抗衡。”
“便是被打了,也无处申冤。”
“他们不愿意离开燕京,估摸着,想见楚欣月最后一面吧。”
她看向云岚,“我们在这里等,等人上钩。”
“若是能借他人之手,除了那要害,也算是一件美事。”
“待会你下去,再给些银钱给隔壁店铺的老板,让他到时候,按我们说的做即可。”
云岚点头,“是,小姐,奴婢这就去办。”
云岚离开客栈后,前往静安堂两边的药铺,再拿了一些银钱打点。
雅间里,燃起淡淡的熏香,沈宓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细细的品,天也渐渐暗了下来。
燕京城的夜晚,灯火通明。
唯有那静安堂门前,一片死寂,与其他热闹的铺子形成鲜明对比。
不多时,静安堂的门前,终于出现一个黑色身影。
沈宓凝眸看去,男人约摸二十岁,一身黑衣,手里捏了一把剑,面色冷得过人。
沈宓识得,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云决。
云决腰间一把长剑,满身杀气,面无表情,
他站在静安堂门前,静静看着门上的封条。
雅间,沈宓放下茶杯,看向云岚,
“人来了。”
“可与隔壁店铺的老板交待我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