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了什么?"
沈宓幽幽道:"殿下,你在兵部贪墨军饷之事向来隐蔽,怎会告到陛下面前去?莫不是,有人事先知道,前去陛下面前告发?"
"我曾在父亲书房外,听到谈话,这宁远侯府和刘尚书在殿下出事的前几日,都各自收到一封信,信中字迹十分特别。"
齐王身子微微颤抖,不可思议的看着沈宓。
"如何特别?你快说!"
沈宓忽而一笑,看向齐王:“齐王殿下,你让我告诉你,我就得告诉你?”
“想过告诉你,也不是不可以。”
“若是殿下肯把簪子给我,我便告知殿下。”
齐王有些不耐烦,将手中那蓝色琉璃簪子拿起来看了片刻,转而丢扔到沈宓怀里。
“簪子给你了,快说!”
沈宓将簪子收好,面色平静自然。
“殿下既然将簪子还给我,我沈宓也是个守信的人,殿下如今被贬庶民,想来知道了也无妨。”
“这信中字迹,铁画银钩、力透纸背,最主要是信上有一红色落章,信尾有一只黑鹰标印。”
那清冷的声音刚落,齐王身子猛的后退一步,口中喃喃道:"不,不可能。"
"不可能是太子。"
沈宓故作天真,"齐王殿下,你说是太子?"
"太子与殿下向来交好,怎么会害殿下?"
"莫不是你得罪了太子?"
齐王想起从醉仙居,遇到的那些刺客,忽而哈哈哈的笑起来。
他蓬头垢面的,看起来凄惨又可笑。
"我知道了,哈哈哈,我简直就是个傻子!"
"还以为可以相互扶持,没想到他早就对我起了杀心!"
沈宓故意疑惑道:“太子?不可能啊。”
“太子殿下丰神俊貌,是人中龙凤,是个宅心仁厚的正人君子,怎会害你?”
“太子殿下不是这种人,齐王殿下你莫不是误会了他。”
齐王看着如今满目天真的沈宓,苦笑起来。
"沈宓,我倒是忘了,你整日往皇后寝宫跑,莫不是早就心仪了太子?"
“哈哈哈哈,你才是天大的傻子!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