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婉啊……”
他拉开椅子坐到了谢令婉对面,笑嘻嘻地开口,刚准备再套套近乎。
“不准叫我婉婉!”
少女冷声打断了他。
方未寒:“……”
“你刚才还喊我夫君来着,现在我连婉婉都不能叫了吗?”
方未寒一脸懵逼地问道。
“刚才是特殊情况,需要特殊对待。现在回到了正常状态,刚才的特殊对待自然就可以取消了。”
谢令婉嘴角翘起,露出一个绝美的笑容。
“而且我可以叫你夫君,你不能叫我婉婉。”
“为什么?”
方未寒难以置信地问道。
奶奶的,打拳是吧?
“因为……我是婉婉呀。”
少女轻轻地扣上茶杯盖,笑得有些得意。
方未寒:“……”
自己这个前未婚妻的性子实在是太恶劣了。
“你先给我老实交代,陶允姜是什么情况?”
谢令婉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冷冷地询问。
她拿起了长明月季,纤白的手指夹着花秆旋转着,仿佛将它当成了笔杆一般。
少女用花朵指着方未寒的鼻尖,面无表情,又恢复成了那个骄傲的谢家大小姐模样,全然不见方才晕倒后的娇羞。
“说说呗,夫君?”
谢令婉特意在“夫君”两个字上加重了读音。
她究竟是怎么做到用不带笑容的表情说出这种带着笑意的语气的?
方未寒百思不得其解。
这估计是他一辈子都学不会的技能了。
“这个……婉婉,你也知道,你夫君现在的处境相当的不妙。我不是得寻找所有有可能活下来的机会嘛。”
“陶公这么一个大靠山在这里,我不可能说视而不见啊,对不对?”
“于是我就先行接触了接触。”
方未寒解释不清他最开始接近陶允姜的动机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