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总督,既然你的行踪不宜暴露,那你还是快些走吧,要是在我这梨花苑里再待下去,说不准你性命不保。”
姜莲珠这话里带上赌气。
廖云川如何看不出来?
他上前将人揽在怀里,关上了门,抱着怀里人赔不是。
“是我不好,莲珠。”
“我不该瞒着你我还活着的消息,但我被陛下的暗卫救走时已经昏迷,今日我才醒来。”
廖云川心中看重姜莲珠和孩子,但凡他醒来,即便是爬他也要爬回梨花苑。
“你不知道,今日在东宫我听到你的声音有多么激动,可陛下告诫我人多眼杂,我没死的消息暂时还不能暴露,最终我也只能在深夜里来梨花苑见你。”
醒来时,他已经听照顾他的人说起了这几日京都里的传闻。
他从旁人的口中,见识到了姜莲珠对他的爱意和在乎。
当听到他“葬身火海”,姜莲珠悲痛欲绝,不管不顾嚎啕痛哭时,京都人都称赞姜莲珠与他夫妻情深,唯独廖云川忧心姜莲珠的身体。
喜怒哀乐最是伤身伤心。
他与姜莲珠心意相通,这一生只希望她可以平安顺遂,幸福无忧。
“莲珠,我让你难过了对不起,但听闻你在乎我,我还是很开心的。”
这一场假死,廖云川真真切切看到了姜莲珠对他的那份心。
“谁在乎你?”
姜莲珠推开抱着她的廖云川,自顾自的走向床榻,嘴硬辩驳。
“你不要相信大街上流传出来的那些疯话,你既然已经让仵作徐容塞了字条给我,我自然是要将这件事情闹得没法收拾。”
当日验尸结束,仵作徐容塞的那张纸条上写着要她将事情闹大。
“我不信!”
廖云川目光灼灼,他跟在姜莲珠身后坐到了床边,迎着明晃晃的烛火,廖云川注视着她的眼睛。
“你说在徐容塞给你那张字条以后,那你之前为我做的那些事情,又怎么解释?”
有时候真话假话,其实很好解释。
姜莲珠若是真的对他没有一丝一毫的在乎,绝不会伤心欲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