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玄拓推开旁侧的一道古旧木门,小丫头像是头一回参观上界大城的乡下小仙似地,见哪哪都新鲜好奇,即使这显然不知多少万年没有人来过,这般的陈列还是依旧惹人遐想窥探其间曾发生的故事。
“这是你之前习武的院子么?!”
浮玉兴致冲冲,兴奋之下竟也忘了之前的害怕为何,快步上前两步,拉住了男人的一方袖角。
‘九哥哥!’
那略略歪着头的天真笑意,却乎与数万年前同样这般拉着他袖角的身影重合在一齐。
‘九哥哥!今日荼儿也有好好读书哦!这是我练的字,好不好看?’
‘九哥哥!你习武累不累呀,荼儿发现了一处大湖,里头的龙鲤金灿灿的,我带你去看好不好?’
‘九哥哥,今年便是人界万年难能一见的九州大雪啦…’
‘九哥哥,你分明上次答应的!翻脸怪!赖皮鬼!’
‘九哥哥,我跟你说……’
‘九哥哥…我要走了…’
‘九哥哥……’
‘…玄拓……’
‘……’
“九叔!九叔?”
浮玉依旧一脸好奇地晃着他的袖角,暗金长眸仿佛瞬间失了神色,半晌才缓缓回过神道:
“是…也不是。”
“?”
“我答应了一个人,以后再不习武,答应的事,她永远都会排在最前头。”
既是不习武,武园…兵器…
万般种种,又有何用。
西湖日日醉花边——
倚门不见佳人面。
当着那浮玉的面,玄拓信手,在那亦满是厚尘的武库的最上方,取出了一方狭长的盒子。
纵使佳人蒙尘,小丫头还是感受到了那看似普通的木盒之下,流溢在空气间的肃然雷气。
这是…
“这是雷击木。”
暗金长眸微敛,信手扫去那其上厚厚的尘埃,“凤栖梧桐,这是世间第一只凤出生之地的那棵万年梧桐的木心所制。”
浮玉却乎隐隐猜到了什么,心却猛然揪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