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她认为的独特,其实只是个意外。
濯黎对每个女子都那样好。
继而却见男人倏然愣了愣,雩岑的心里方才一凉,便见深深埋在她颈窝里的男人突而抬起俊脸来,轻笑一声,深情地摸着她的小脸,一字一句道:
“人—别—死—我—家—门—口。”
似是想到那种血溅当场的情形,某个男人浅淡地蹙了蹙眉,又补了一句:“人族历来的传统,很是复杂…总之,我嫌晦气。”
“?!”
雩岑一瞬间仿佛听到了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
也不知是她对濯黎氤氲着飘着粉红泡泡的滤镜,还是她的一片少女之心。
“其他女人不能死我家门口,你不一样——”
男人一脸笑眯眯,颇为情色地凑近一步,在她脸上啵唧亲了一下:“夫人要死,也得死在为夫的床上。”
这还真是对她够特别啊!!!
雩岑有些不忍直视抬手想将面前着死皮赖脸的俊脸摁开,却发现自己的双手依旧死死被对方覆压在头顶,动弹不得。
“你放开!”
小姑娘气鼓鼓地挣扎。
谁知对方却像是猜透了她的心思,细密的长睫眨了眨,却径直反问她,转移视线道:“你知晓你的纰漏在哪么?”
小身躯一僵,边听濯黎像是故意卖关子似地顿了顿,笑道:“你方才那般的表情,与你那时打小聪明作弊高等珠算学那日,一模一样。”
“一面心虚着一面还得眼珠子打着轱辘到处转,催眠安慰自己不会被发现。”
男人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当真是自欺欺人的典范,可爱至极。”
“你胡说!!!”
话音刚落,便听那小姑娘呼啦一下挣扎起身,坐在床上愤愤叉腰道:“我高等珠算分明是重修了叁回才压分飘过的!作弊的那是术工学!但…但是…那日换作昆仑那个鹰眼老古板监考,我小抄吓得全程都没机会掏出来,哪…哪算作弊…!”
“读…读书人的事,分明…分明是参考!”
然语罢,抬眼便眼睁睁一头撞进了某个男人‘我就知道’的眼眸之中,可见方才之事分明是故意下套。
然濯黎却反嗤笑一声,故作拉长音道:“哦——”
“原来叁清之人还懂这个,她当真与你情同姐妹。”
几番言语,雩岑险些连老底都抖落了个干净,实是没有脸面再嘴硬下去,下一刻却似忽而想起了什么,一把揪过面前男人的领口愤愤道:
“你偷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