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以神力强令伤口愈合,天谴造成的可怖内伤依旧让人心惊。
末了虞渊搀扶起昭明,与斩棘一道慢慢离开崖边。
“以后你打算如何处理扶旸?”
昭明将虞渊当初拐棍,走动时竟还有心思问。
“如果我们之间注定不死不休,我当然希望我活着。而且我怀疑,他今天和我闹这么一出,就是下死手的前兆,不然当了那么多年好哥哥,要眼睁睁看着弟弟去死,总要有些理由,比如被我伤透了心。”
“……”
随后师徒二人没再说话,唯崖间山风在耳边呼啸不止。
直到走出很远一段距离,一直垂着眸子低头看路的虞渊终于再次开口:
“师父,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你别像今天这样再做傻事了。扶旸他有很多东西,神殿,忠心的下属,无数爱他敬他信仰他的人,就算失去我这个弟弟他也富有三界。但天上地下,我只有你这半个师父,半个亲人……”
昭明心口一窒,忽然觉得一颗心柔软下来,但他吊儿郎当没个正形地过了这么多年,挑衅气人的本事不小,如何回应他人认真的情感却早忘了个干净。
他绞尽脑汁地回忆如何与人好好说话,在腹中打好了一张文采斐然的稿,张嘴却是:
“那以后宸光峰上的午饭归你做,晚饭也归你烧,这样也可以?”
“嗯。”
“碗也你洗?”
昭明见有戏,立马补了一句。
“可以。”
“把私房钱全部交给为师保管也没问题?”
“好。”
“帅气逼人师徒组合,为师才是帅气,你是逼人。”
“……你高兴就好。”
“逍遥楼酒坊新出了一批佳酿,十万灵石一坛。”
“昭明我警告你别蹬鼻子上脸!”
山路曲折,二人边走边吵,身形逐渐隐没于云雾之间。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