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韵自以为拿捏投资方,又借用许老师来逼他,那就让她明白,没有她,这些事一样可以好好的。
看她还怎么闹,发现自己无能为力的时候,她自然就会乖乖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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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冠玉家:
师娘唉声叹气了两天,拍了拍自家老伴:“那天,我虽然看着小韵态度坚决,按道理来说,我也不该多插手他们的事情。”
“可想来想去,这俩孩子走到今天实在是不容易,就这么分开,小韵甘心,我却不忍心。”
“那个赵青青我那天看了看,这几天又托人打听了打听,可不是个安分的主,这两年没少往小迟身边凑。”
“我听说过年那会,她借着受伤,让方域推了不少工作,专门陪了她一星期啊。”
邹冠玉喝了口茶:“你的意思是,小韵和小迟闹矛盾,八成是那小丫头搞的鬼?”
“不然呢,谁不知道那檀香手串,小迟带了很多年?暂且不说她知不知道是干什么的,就算不知道,那人家贴身带了多年的还是异性朋友的东西,能要走吗?这多暧昧啊?”
邹冠玉点头:“是这么个道理,那你的意思是?”
师娘放下手里的毛线团:“前段时间,你那个学生,想请你出山再拍个电影,你不是挺感兴趣的吗?”
她拢了拢披肩,岁月对她格外宠爱,纵然白发斑驳,眉眼却暖阳,明亮柔和,透着慈爱祥和。
只是眼底深处隐含几分难化的心疼和遗憾。
“你之前不是不想让我接吗?”邹冠玉抖了抖眉毛,像个老顽童。
这小老太太怎么还想一出是一出的?
“那会不是怕你太累了。”
“你现在怎么不怕我累了?”小老头气地吹胡子瞪眼的,胖乎乎的样子有些搞怪,看起来没有任何杀伤力。
“你别打岔,”师娘美目一凝,瞪了他一眼,“现在也不是想让你接,让你帮帮忙。”
然后又笑得可爱:“我是觉得你能说得上话,那个角色还挺适合小迟的,我想让你把他推过去。”
“你不是正生他气吗?还帮这忙?嘴硬心软了吧?”邹冠玉乐呵呵地又添了杯茶。
他家老太太呦~
“都说让你别打岔,”师娘又瞪了他一眼,“我不是帮他,是心疼小韵,你再把小韵也安排进剧组。”
“你也想这孩子走你的路,导演这位置她暂时拿不了,你卖个人情让她当个副导演就行,她是有这个能力的,位子太低了,我也是不乐意的。”
邹冠玉慢悠悠叹了口气:“这俩孩子啊……”
他不愿意欠人情,但这会自家夫人都开了口,欠就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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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域上次和乔韵不欢而散后,心里越发堵得慌。
赵青青知道他心情不好后,专门来陪了他半天。
看着温柔乖巧的赵青青,再想想乔韵嚣张跋扈,油盐不进的模样,他心里更堵得慌了。
没想到第二天,他亲自去见许老师,居然连她家门都没进去。
这让他在心里对乔韵的恼火更甚。
保姆连门都没开,只说有话会传达。
赤oo的撵人,方域已经很久没有受过这样的气了。
乔韵还真会在他的雷区蹦哒。
他连着来了三天,许老师还是没见他。
保姆给他传了几句许老师的话。
“许老师说,别说方思思并不适合这条路,饶是她适合,此时自己也该退了下来。”
“你和方思思打的什么心思,她不傻,但北江京剧院不是她家后院,想种什么杂花就种什么杂花。”
简而言之,方思思太没用了。
而方域也别想再靠关系走后门把人送进去。
这话无异于打在方域脸上。
保姆又道:“许老师还说,她帮着教的这一年半都是看在乔韵面子上,你们非但不知感恩,还百般欺负一个孤女,她实在看不过眼,说你们该求的不是她,而是乔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