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宿舍睡了个午觉。”
她怎么睡得着的!
郑妙谊敏锐地感觉斜后方有一道幽怨且灼热的目光,但她没有扭头看。
陈景元捏紧拳头,一脸要吃人的样子,曹鹏颤颤巍巍地说:“元、元哥,你手里是我的本子。”
“哦。”他面无表情地松开,曹鹏立马挽救自己酸菜干般的作业本。
教室里安静如鸡,甄愿的肩膀被一道不小的力量拍了下,正准备痛骂对方,扭头对上陈景元那张丧脸。
他说:“帮我问下你旁边的人,清明回不回家。”
甄愿:“废话,清明谁不——”眼看着陈景元的脸色越来越差,差得要吃人,她立马认怂,殷切地问道:“妙妙,陈景元问你清明回不回家。”
“回。”她就说了这么一个字。
甄愿:“她说回去。”
“我听见了,耳朵没聋。”他的语气硬邦邦的,偏偏前面的人一点反应没有。
甄愿心里骂骂咧咧:你妈的,什么沙比。
脸上笑容满面,“请问还有什么需要转达?”
“没有。”
整整一下午加一晚上,陈景元一个字都没看进去,不仅如此,心里难受得要命,随时要窒息。
明明那个人就坐在自己前面,但她不理他,不看他,甚至连话都不和自己说,陈景元觉得再这样下去他要发疯了。
偏偏晚自习铃声一响,郑妙谊一反常态,立马背着包离开,他连叫住她的机会都没有,人已经走没影了。
曹鹏慢悠悠地收拾书包,“你俩吵架啦!”
陈景元暴躁地抓头发,“没吵。”
下午他根本就没凶她,就是单纯不爽那个“人狗殊途”罢了。
好吧,可能语气重了一点。
曹鹏语重心长地说:“她们女孩子跟我们不一样,心里很柔弱的,一点骂不得,比如我妈,看起来五大三粗的,但凡我爸说一句,她立马一哭二闹三上吊,不闹一个星期不罢休。”
他拍拍陈景元的肩膀,“你自求多福吧。”
曹鹏走了,留下浑身负能量的陈景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