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箬伸手揉了把温言的脸:“确实。刚刚我不敢说。”
温言恶狠狠地咬上了阿箬的手。
阿箬:“哟,野猫就是凶啊。”
阿箬的手上见了血,铁锈味萦绕在两人之间。
阿箬软语道:“别生气了,对不起。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先跟我们回须臾宗。”
温言本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
这会儿见阿箬先退了一步,温言也没再继续咬着他的手不放。
阿箬又道:“走吧,那群疯狂的老家伙你是知道的。”
温言看着阿箬,不说话。
阿箬:“就凭我们宗主拖着重病的身体都要亲自来接你,你到了须臾宗后,不会有人给你脸色看。”
温言:“可这是我家……”
阿箬哄道:“不是的,这不是你家。那群老东西会要了你的命。”
温言:“可我爹说了,这就是我家。我不想走。”
阿箬的情绪有些失控起来:“你那爹就这么好?”
温言认真地对阿箬说:“我爹真的很好。”
阿箬:“他怎么死的?”
温言:“不治之症,好几年了。前些日子我还去抢了妖族圣女的妖丹回来……”
阿箬:“这东西你都用了?”
温言一抬手,麻木地抹掉脸上的泪水:“用了,没用。什么生死人肉白骨,全他妈的是鬼话……”
阿箬:“节哀。他已经走了,你就得为自己想想。”
温言固执起来:“我想留下。”
阿箬:“你还不太清醒。”
“我很清醒。”温言拽着阿箬的领子提起来:“我很清醒!我不能再清醒了!这就是我家,我要留下!”
阿箬看向温言的眼神带了几分凉薄:“死在这儿也没关系?”
温言:“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