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想象,在文脉之中,本就名声不怎滴的北椋,在碰上这桩子事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徐凤年闻言道:“人死了没有?”
“哈哈!”徐骁平淡一笑,说道:“这倒是有意思,我这投胎就没啥技术,要不然也不至于,领着八百兄弟,从辽东杀出,屡战屡败。”
换了一个王位,一个可能世袭罔替的王位,自然是不亏的啊!
“也不怕冻坏了身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北椋王府的没钱给女婿买衣裳嘞。”
一梦浮生丹,问心局。
褚禄山哀叹一声道:“发现的时候,人已经死了,从城头一跃而下,脑浆子都流了一地。”
“这风一变,局势也会随之一变,这一次主持,水陆法会的是两禅寺的李当心。”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啊!
元本溪、杨太岁,又岂是蠢货?
这些下人什么心思,她自然是知晓,在王府当差,只要不是站错了队,一年少说也能捞上,数千两银子。
“这孩子,跑这么快做什么?”
徐凤年也顾不得,梧桐苑中的丫鬟们,直接冲出了梧桐苑,朝着王府外走去。
梧桐者,虽是凡木,可却有着,非比寻常的意味。
陈玄与徐渭熊,亦是联袂,从后面那一辆马车上走了下来。
褚禄山撑着一把伞,将那从湛蓝青天之上,坠落的雪花,给挡了下来,他说道:“义父,要不咱回去等,这天儿也真够冷的啊!”
寒冬腊月,天寒地冻,自然是将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只要不死在北椋,天下之大死在哪里都行。
可那位老先生,如今却出现在北椋,又被北椋礼送出境,那位老先生,究竟想要做什么,自然是不言而喻。
“唉!”
这么大的帽子扣了下来,得亏是没有旁人在场,否则这又将成为,江南道上那些文人,攻奸他北椋的由头。
一袭貂裘披在身上的徐渭熊,与一袭单薄青色道袍的陈玄,可谓是泾渭分明。
徐凤年仔细回忆着,这个之前在密信中,看到的名字,说道:“靠,这不是坑人吗?他在哪里不能死,非得死在北椋!”
只是,何时才该他下山呢?——
北椋,椋州,陵州城。
“可临了,反倒是我这个匹夫,坐上了这个北椋王的位置。”
陈玄平静笑道:“徐王爷说的话有些道理,但是不多,总之聊胜于无罢了。”
却也是排场极大,山珍海味样样不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