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好像非要从岑清嘴里得到一个回答似的。
没有人比他做的好,他才是最适合岑清的骑士,或者说,唯一的骑士。
但可惜,岑清根本没觉得这种事还要讨论。
他再一次将权缙摸上来的手指推开,蹙着眉尖道,“你们也没什么区别……他们吓唬我,难道你就没有那样做吗?”
无论是湖边被腥甜的头发灌入口腔,被面庞惨白的少年告白、亲吻,还是被大礼堂上的人亮着灯光,叫他看那一出血腥的戏,还有更多更多——
这些人都恶劣极了。
权缙张开口,说了话,却没发出一点声音。
像是知道就算问出来,也只会得到一句不理解的疑问,或者茫然的眼神。
用这种无辜的神情勾着他、钓着他。
让人发疯!
“那清清就可以每个人的亲昵都接受吗?”
他脸色沉郁,周身的真实身体好像又要消失,诡异地如同磁带一般闪瞬。
他还是酸涩又愤怒,明明清清看起来更喜欢他一点。
为什么还要帮其他人说话?
不能只喜欢他吗?一口鲜甜的泉水,为什么要分享给更多的沙漠旅行者,无法独享?
他不乐意,可是泉水却散发着清甜,引诱所有人去尝。
“清清。”
他忽然低哑地唤了一句。
岑清陡然感到脊背发寒,紧接着,耳边听到嗤嗤拉拉的物体拖动声,那面架在不远处的镜子,竟然像是正在行走一般,滑到他的面前。
堪堪停止。
权缙抬起他的下巴,让岑清的视线看向镜面,而他的目光,则落在少年那忽然小鹿般颤动的漂亮眼珠上。
岑清不知道权缙怎么又开始疯了。
连钳着他腰的力道都重了。
眼眶微微红起,含着清润的泪意,“你干嘛……!”
他哪里说错了啊?
权缙之前不也是想杀了他吗?
“就是这样害怕的表情,好像只要不会被杀掉,做什么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