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味直冲鼻腔,那是陈腐的、带着这间长久未有阳光照射的房间的灰尘的气息,裹着一腔偏执又狂热的情感,全部赋予在唇舌之上,与岑清缠绵。
居然是带着血液接吻……疯子……
然而已经不容的岑清拒绝了。
伪善的温柔被冲垮。
病态的骨头藏在美好的皮囊之下,恨不得将岑清的舌尖咬掉。
他赫然发觉:
这个温以诺,直到亲之前,每一秒都在装!
岑清被吸得舌尖发肿、发烫,口腔内几乎每一寸软腻的粘膜都被舔舐得发红软烂,酥麻到说不出话来,还要颤抖地被迫承受强势的亲吻。
身体骤然失重,紧接着……
“嗙——”
钢琴键发出几声悦耳却杂乱的嗡鸣。
岑清被抱坐在琴键上,在冗长的乐声中濒临窒息。
……
“唔、不要…不亲了……”
岑清出了一层薄汗,呜咽着推拒着对方的脸,温以诺好不容易放过他的口腔里面,又不停地舔咬着岑清的唇肉,将洇出的津液全部卷走。
岑清细瘦莹白的指节攥住了金褐色的长发。
颤抖着、指尖泛着发软的红。
“呜呜不……”
再次被舔到上颚时,失力发抖地被发丝缠紧,都无处挣扎。
可是当亲完,男生依旧是一副温柔贴心的知心样子。
微卷的金褐色长发垂在耳下。
温以诺眼角的血泪、嘴巴两侧裂开的缝隙全都消失不见,他笑着,一双瀚海般带着微蓝的眼眸轻轻眯起。
亲到一半,血腥味就没了。
那些血纯纯是温以诺吓唬岑清的。
他轻笑一声,岑清含着泪微抖地看他。
呜呜看错了,这不是个想要亲嘴的可怜人,是个演技派大变态。
温以诺轻轻柔柔地说,“我没有说错啊——清清就是不想被我亲,才叫我死在这儿的。”
“我跪在清清脚下,说当狗都可以舔主人一口的。”
“清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