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毫不避讳说出要走,想离开。
眼中神情无不透露出对他深深的厌恶,没有丝毫的眷恋。
墨衍忱掐着她的手腕,拽着走下了楼。
“跑啊!萧瑾瑜你倒是跑啊!”
无论他怎么放手,说着多么难听的话,萧瑾瑜周围是一片清明。
没有声音闯进她的世界。
那道口子是冰冷的。
是啊,她只要从这里走出去,那她就可以彻底摆脱这糟糕的生活,不用日日夜夜都活在担惊受怕。
往前迈出多少步,最后都会被猎人顺着痕迹再次把她捕捉到身边。
伴随着
门再次被墨衍忱关上,她的心也跟着刮进来的风雪,被地板上的暖意融化。
萧瑾瑜很想哭,她不知自己是怎么了。
隔着一道门外本来是她被称为奢望的东西,正当墨衍忱放到她面前时,处处充满廉价。
看看,只要墨衍忱他愿意,给予她自由是分分秒秒就能达成的事情,若是不乐意。
那她要费劲多少心思才能透过窗外的缝隙,偷偷觊觎天空?
作为笼中鸟,没有被剪掉飞羽。
被墨衍忱任意留着它们在萧瑾瑜的翅膀下疯涨,然后找来被寄予厚望的顾景澄,花上几个亿陪萧瑾瑜演绎一出能够逃脱笼子戏码。
观众是谁?
是墨衍忱,亦是萧瑾瑜。
“萧瑾瑜,我给过你机会的,这次是你不走的。”
墨衍忱站在一旁,终于挪动同样被吹着僵硬的身体,他穿得比萧瑾瑜还要少,只有一件春秋款式的衬衫,领口的纽扣被他解开几颗。
手腕上的伤口,血液染红他的碗口,顺着他骨节鲜明的指尖滴落在地板上。
吧嗒吧嗒。
溅在浅色的居家拖鞋上,洗不掉了。
墨衍忱关上门,再次挡住萧瑾瑜的视线,彻底将她逃走的念头打碎。
墨衍忱款款走过来,扣着她的下颌似是在检查什么,看她刚才有没有被伤到。
还好,那东西锋利的边缘只划伤自己,萧瑾瑜身上没有沾到血。
抱着她一点一点走上二楼的房间,整个过程墨衍忱没让肮脏的血碰到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