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苏菲的别墅的。
赵耀忙了整整两天,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半夜。
赵耀看到自己公寓门口靠墙瘫着的题安。
烂醉如泥的题安,身边是十几个东倒西歪已经空掉的酒瓶。
赵耀架起题安的胳膊,“你怎么了?”
题安两眼发直,脸色惨白,被赵耀扶到沙发上之后,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喃喃自语。
赵耀听不清楚题安的话,也弄不清楚怎么从香港回来的题安,会突然变成这副样子。
他决定先去厨房给题安榨一杯芹菜汁解酒。
他刚走到厨房,就听到客厅题安一声痛苦绝望的哭泣。
那哭泣像是一把利剑穿透他的胸腔而来。
赵耀赶快跑出去,看到跌落在地的题安捂着胸口,双腿蜷缩,像一个婴儿般痛哭。
赵耀拍拍题安的背,他说:“没事,想哭就尽情地哭,哥们儿陪着你啊。”
题安在赵耀家的阳台窝了几天,他不吃不喝也不说话。
人在短短几天就瘦脱了形,胡子拉碴,眼睛里满是血丝,像一头虚弱又暴躁的野兽。
赵耀看到了箱子里的材料,他知道题安的天,塌了。
他的信仰分崩离析。
赵耀没有打扰他。
人人都有悲伤的权利。
如果不让他把这悲痛从里到外发出来,发得精疲力尽,这股悲痛会化为郁结的种子。
在他心里生根。
如影随形。
几天后,赵耀轻轻推开阳台的门。
他知道题安想清楚了,但他需要有个力量推一把。
赵耀说:“我这里有一段你当时入警宣誓的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