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知道……”木小水也知道,可他从来没有实践过。
回顾刚才喻止所做的事情,他又问:“你刚才那样算是遵守污染区规则了吗?”
“算,”喻止理所当然地说,“我在好好做个人。”
“一个路见不平的好人。”
木小水:“……”
喻止刮开档案柜标签,见标签是十年前的,快步走向下一个档案柜,余光瞥见木小水跟傅宿熄似的,还盯着他。
犹豫片刻,他又补充了句:“喊抓小偷有用,还因为那是胖子,对胡同区的住户来说,他是陌生面孔。
”
木小水脑子一下子没转过来:“然后呢?”
傅宿熄缓缓开口:“我们也是陌生面孔。”
“它们也会把我们当成是小偷。”
听见这话,木小水立马变脸,合着这招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啊。
这下档案室没有人说话了,只剩下急促的脚步声和翻动声。
没过多久,一道干涩沙哑的声音响起:“七年前的档案柜在这里。”
喻止循声快步走过去,看到了脸色隐隐泛青的木小山。
他上下打量了一眼木小山:“你受伤了吗?”
木小山摇摇头。
喻止开门见山地说:“你的脸色很难看。”
“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
木小山抹了把脸,吐出一口气:“我没事,就是觉得很臭,被熏得难受。”
喻止:“可能是精神污染,别闻,转移注意力。”
他大步走到档案柜前,飞快翻阅,头也不抬地说:“姓陈的和火灾有关。”
“至于胖子说的那个和邪教有关的人可能是姓杨,是个老师。”
“在一楼的时候,我听见外面的污染物聊天说到了杨老师,居委会误会,他女儿官大等等,和胖子说的差不多。”
喻止踮起脚,手臂一伸,搬下档案柜最顶层那挤满灰尘的纸箱,半蹲到地上翻找。
片刻后,他的手指停在一份泛黄的调解协议书上。
——七年前的调解协议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