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
她说“想停下来”就是继续。
说“慢点”,就是要快的意思。
说“不要那么深”,意思就是想要更深入。
她总是喜欢口是心非。
冷酷的资本家自说自话地对语言进行了全新的诠释。
动情的妻子看上去如此诱人,又这样的可怜可爱,她仿佛空中晃**的无根之花,只能攀附着他坚实的臂膀,就像落水者紧拥着浮木。凶猛的野兽想将她吞噬得骨头也不剩,动作间又始终温柔而小心,唯恐损坏一二。
但他能忍,身体里另一个家伙已经濒临失控,赤司征十郎嘴角勾起嘲讽的笑,谁叫副人格输掉了今天的身体掌控权,只能用眼睁睁在一边看着,他感受到对方嫉妒的快要发疯,却恶意满满地加深了刺激。
“莲……”
他温柔地诱哄着:“爱我吗?”
她睁开了雾气朦胧的眼眸,轻而易举地搅乱了一池春水。
他的眼角眉梢落下了如雪花般轻盈又温凉的吻。
“喜欢阿征。”
已经开始奔三的男人虽然早已知道答案,可听到她的表白,还是会一如既往地为了一个不含情-欲的吻加速了心跳。
幸好身体因为运动而被热气蒸腾变红,才遮掩住他变绯的脸庞,不至于被人太快察觉。
[笑死人了,太-他妈逊了吧,你居然是个纯爱?]
[她说爱我。]
[居然还脸红了,啧,没出息的东西。]
[她说爱我。]
[……妈的。]
赤司征十郎心情愉悦地在脑海中结束了这场和副人格的对话,他宽容又大气地原谅了对方。
[只能看吃不到的家伙好可怜,随你怎么说好了。]
妹妹呆呆地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她好像看见了一只前凸后翘的兔子正在往嘴上涂口红。她很想提醒对方你是黄毛不要涂芭比粉,但是张了张嘴,发现喉咙干的要命,身体里的水分仿佛被抽干。
她已经分不清浸湿身下床单的到底是泪水口水还是别的什么水了。
意识逐渐回笼,床前的闹钟显示现在都已经过十二点了。
都是赤司征十郎的错,她觉得自己的腿都抖得厉害,对方把自己抱到了客房也没感觉。
“好讨厌……”
她羞耻地哭起来。
嗓音沙哑的厉害,男人给她渡了一口水,轻轻拍着她的背缓和。“怎么了?”
她声音好小,他凑到她嘴边才听见,心里暗骂了一声那家伙不做人,回过神来哄她:“没什么的,小孩子都会这样,家里换个床单就是了。”
“我又不是小孩子!都这么大了还那样……好丢脸,我都说了也不停,就是好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