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一激灵:“到!”
五条悟:“……”
“这又不是在上课。”他轻笑,“干嘛这么紧张……”
“还是说……在想什么亏心事。”
妹妹干巴巴地说:“哦,好的好的。”她摸了摸鼻子,“别瞎说,哪有什么亏心事,我就是不小心走路入迷了,研究这个土质,走起来感觉还蛮舒服的,可能含矿量比较高吧。”
五条悟对她的胡说八道置若罔闻,眼睛目视着前方,淡淡地说,“你今天碰到禅院那家伙了——我很好奇,你们都聊了些什么。”
妹妹:“!”
为什么,为什么他会突然问到这个?
妹妹理直气壮地大声说:“不是学校姐妹交流会吗,和姐妹交流一下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禅院直哉是男的,”他无语地说,又纠正她,“不是学校姐妹交流会,是姊妹学校交流会。”
[现在是男的。]她心想,[但很快就不是了。]
“又有什么关系嘛,”她说,“而且我和禅院直哉有什么好说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张嘴,什么难听的话都说得出来,我和他有什么好说的呢?”
“是吗?”
五条悟戴着墨镜,那副墨镜妹妹也曾经戴过,可是一团漆黑,什么都看不见,她才知道被遮挡的不是他的目光,而是别人的窥视。
就像现在。
他没说相信,也没说不信,但就这种态度反而让人不安心,要么是要么否,五条悟很少会出现模棱两可的回答。
——她无法窥见他的心。
“凭你的实力对付他并不需要那么久,”他平静地说,“但是你们在树林里待了很长时间。”他的手指落在她颈间的项链上,停留片刻又像触碰到火似的移开。
禅院直哉让他厌恶远之,那些老橘子好歹还会装一下表面的礼貌,禅院直哉连装都不装,还格外鄙夷女性,认为她们是生育的母-畜,极尽贬低侮辱之词。就这样一个人,输给了一个他看不上的女人,以对方绝称不上上流的品格,事后只口头说上那么两句还及时刹车是很难想见的事,他甚至在禅院直哉在眼睛里看到了些微忌惮——对一个女人,这种可能性实在耐人寻味。
“我只是不明白,两个不同学校的人,对方又是那么一副糟糕的态度,和他有什么好交流的。”五条悟低下头,声音也放软了,“好想知道哦。”
妹妹:“……他们都快走远了。”
“回答我,”五条悟轻飘飘地说,他没有被影响跟着跑题,“这么短的距离,不用瞬移都能跟上。”
妹妹低声说:“……说了一些不太好听的话。”
他嗯了一声,在这件事上展露了惊人的耐心,“说了些什么呢?”
“他说——”
她皱了皱眉头,那些记忆回想起来着实让人不太愉快,半真半假地说:“禅院输给我很不甘心,说女人就应该有女人的样子,打打杀杀的不成体统,绝对会没人要,悟君现在不过是出于新鲜感才浪费时间在你身上,等他玩腻了……”
禅院直哉:“如果你现在识相一点把我放开,那么我还能考虑一下,等悟君玩腻了你之后给个收容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