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鸿志忧心裴家的报复,再看已经笼络不住的沈家,气得把自己灌个烂醉,还打电话去狠狠骂了岑池墨一通。
等他酒醒之后去公司,几个董事罕见的都到了,言辞之间都是抱怨。
岑鸿志和他们吵了几句,有个人话赶话,说留个祸患在家住着有什么用,到头来讨不到一点儿好,还可能要被牵连。
岑鸿志向来是个受不了激的性子,想也不想就把自以为的把柄甩了出来。
虞缭完成那最开始那两件旗袍时,是在岑家。
岑夫人讨要不成,还气得回房间抱怨,说虞缭一点儿都养不熟,不过有个偷学技艺的妈妈,自己也学杭氏云绣的风格,逮着一家祸害。
岑鸿志那时假装玩手机,嗯嗯啊啊两声,但还是记住了。
“……罗先生,我真的只是嘴快把那件事说出来了,结果他们就说,要是虞缭的名声坏了,裴家肯定看不上她,就不会为了她来针对集团了!”
岑鸿志指天发誓,“那些事都是他们干的!和我无关!”
岑池墨咬着牙,想起了在录制酒店时,虞缭落下那怀疑的一眼。
他说不是他。
但和他又有什么区别。
岑夫人虽然惊怒丈夫背着自己干了这么一桩事,做了也就算了,这么蠢让人轻易找上门。
但夫妻一体,她脸庞紧绷,还是要低头打圆场。
“罗先生,鸿志这人就是太看重公司了,所以一时糊涂,走错了路,这都是我们的错,虞缭、她要我们怎么赔罪都行。”
罗勉只是笑吟吟听着。
他若有所思,“太看重公司?”
岑夫人立刻道,“是,最近供应商那边出了问题,鸿志为了公司的事忙得焦头烂额,都住在公司不回家了。”
岑鸿志脸庞一抖。
他求饶般看向罗勉。
罗勉却没看他,挑了眉,笑得无比开怀。
“住在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