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泓……”
祁渊说着,停了一下,“他日日所求的,怕是不能实现了。”
陆芷沅放在披风下的手,悄然攥紧。
祁渊曾告诉她,祁泓日日去化生寺,为楚后
祈求平安。
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他那么善良,为何要经历这些痛苦?
陆芷沅望着院墙边的那几杆瘦竹,竹叶在风中晃动着,映着灰蒙蒙的天际,深秋的凄凉肃杀扑面而来。
令人绝望的凛冬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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掖庭狱。
楚后跟着押送她的宫人到了刑房旁的暗室,她看了一眼斜对面,一处挂着黑纱的地方,黑纱后无一丝亮光,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但楚后知道,建昭帝就坐在那里面,他要让她再听听她曾犯下的错。
楚后很想跟建昭帝说,直接赐给她一尺白绫,或是一杯鸩酒就好了,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又是让祁洛指控她,又是让楚成敬栽赃她,她又没有否认过。
但建昭帝为了给那个南越的和亲公主报仇,慢慢折磨她,她便受着。
如此,建昭帝的气出了,日后不会再怪到祁泓身上。
她坐下后,宫人用布条缠住她的嘴,又把暗室的门关上,只留门上的一个小洞,可以听到看到刑房内的情况。
有人走进刑房,在特意摆的桌子旁坐下,楚后看清后,有些诧异。
居然是祁渊,他身后还跟着楚钦和楚广臻。
这是要楚钦和楚广臻一起指认她?
楚后还在猜测他们的意图,就看到看守押着楚成敬进了刑房。
楚成敬看到祁渊三人,也是吃了一惊,不住眼地打量着楚钦和楚广臻,试图看清他们的来意。
事到如今,他已不觉得,楚钦和楚广臻还会站在他这边。
难道是祁渊让他们来帮楚后说话?
念及此处,楚成敬冷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