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本宫在这上头坐上一刻,本宫就有的是法子让你命不久,公公想试试?”
太监吓得跪下,抽自己巴掌:“娘娘说得极是,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我轻嗯了一声又回到位上:“将军给的什么死法?三尺白绫还是毒药?”
太监两股战战,小心翼翼回道:“廷……廷杖。”
我怔了片刻,随即又不在意地笑了笑:“活活打死啊,以前的陪葬有过这种先例吗?”
“没有。”
我又笑:“行了,宫门口那儿是吗?本宫自个儿走去。”
宫门口处,红墙之上,我看到他远远站在上面俯瞰着我。
他的神情该是不悲不喜,又或许多了一丝快意。
我自嘲地笑了笑,被廷杖打得弯了脊梁,踉跄着朝前扑倒。
前头廷杖迎上,我感受到腰上插着两根,被架着向上抛。
然后,向下掉,狠狠摔到地上。
“砰”地一声,五脏六腑都跟着响。
背上腰上腿上,杖子胡乱打着,我吐着血,在一片模糊之间看向他。
其实我有让自己更痛快的死法,可是我想赌一赌,他是否会喊停。
我意识朦胧,恍惚想着,看来是不会了。
他是真的恨透了我。
我再醒来,屋子里十分昏暗,挣扎着想要起身,可趴着的背上都撕扯着疼。
突然,门被从外推开,我循声看去,逆光处的人身姿伟岸。
我弯眉一笑:“将军来啦。”
“你又在耍什么伎俩?”裴珉沉声说道。
我顿了顿,依然笑:“当时勾引将军,只有这样我的富贵梦才不会断。”
“时莺!”裴珉影子压下,“你忘了你害我裴家满门,一百零五口全因你丧命吗?”
“你忘了冲你撒娇的裴邵,就是因为你的陷害死在被流放的路上。”
“还有我哥待你不薄,因为你,他三尺热血溅了刑场。”
“你忘了,你都忘了!”
裴珉的眼睛赤红步步紧逼,压迫着看我,恨不得将我咬死嚼碎了吞进去。
我缩着身子扯动背上的伤,冷汗不禁往外冒,疼得我眼睛发黑,意识迷茫。
裴珉忽地冷笑,手搭在我的背上力气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