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慌乱地叫了太医,小姐还发起了热,也不知梦了什么,哭得极为绝望。
那一晚,我差点没了。
她还说摄政王知道后极为生气,踹了一个太医,还命人将殿里的酒都给挖走了。
“树呢?桃花树还在?”
“怕您再酿,也一并挖走了。”半夏诺诺道。
我猛地放下中药:“他有病啊,如今秋季,酿什么桃花。”
半夏无奈上前将中药递到嘴边:“小姐,别借机不想喝药。”
我一噎,瞪了半夏一眼,不情不愿地接过药碗一口闷下。
半夏笑眯眯地递来蜜枣,我呆呆张嘴,甜意沁入味蕾才后知后觉问道:
“哪来的?”
“奴自个儿去御膳房要的。”
没听到想要的答案,蔫哒哒地趴下。
近几日半夏神情极为不安,我问她,她支支吾吾说着:
“摄政王要对时家动手了。”
我哦了一声又懒洋洋趴下,半夏松了口气。
“小姐能这样想极好,不仁不义不仁不义,他们不仁我们不义。”
五年前,时家利用我让我挡灾,我与时家就恩断义绝。
五年未曾联系,他们不认我这个女儿,我也不认我的爹娘兄长。
我这一生的命呐,五年前就注定了。
最近几日,我伤心着另一件事。
裴珉要成婚了,娶的文家的姑娘,文佳佳。
那一天我又想喝酒,想起酒都被那个黑心肝的拿走了,才异常不满。
“失意的人哪离得了酒。”我摇头叹息:“离不了离不了。”
说着就溜达到一处地方,想着这里有我藏的佳酿。
一看地方被动过,脸一僵,扒拉两下发现东西真的被盗。
我耷拉肩膀,是了是了,我藏东西的习惯他怎会不知。
我端坐片刻,对着空荡荡的地方,不知为何,突然捂嘴悄笑。
让我偷偷地笑,偷偷地藏,将心里的酸涩减去一些,不去多想。
常言道知足常乐知足常乐,我很知足。